眾人被法師氣急敗壞,惶恐不安的樣子嚇得一愣一愣的,楊毅的小臉兒幾乎慘白,皮膚能明顯的看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說:“我們不僅看見了劉敏的死屍,也知道了死因,警察今天上午已經破案了,凶手就是你們村子裏的那個叫楊千的老頭兒下的毒!”
法師苦笑了一下:“荒唐!那是凡人的眼中看到的因果。你們可知道善惡有報,一切自有天數,那個叫劉敏的外來人一直不信‘聖犬’的存在,據聽說還對‘聖犬’出言不遜過,她的死就是報應,而既然你們見過她的屍體了,想必你們也知道了那個屍體是何模樣!”
汪洋仿佛聽出端倪問道:“那是您也親眼見過死屍,還是小財回來跟你說的?”
法師笑著說:“都沒有!但可以想象,侮辱‘聖犬’的惡人,屍體必遭百狗分食。”
法師的這番話幾乎完全擊碎了楊毅之前對他的懷疑,忙驚恐的問道:“請法師明示,我們該怎麼辦啊?”
法師皺著眉說:“你們得做場法事才能免除災禍!”
汪洋也麵露恐懼道:“法師,不好意思,能借用一下您的衛生間麼?”
眾人尷尬的低下了頭,劉不雲小聲的問楊毅道:“你哥是咋了,怎麼一緊張就憋不住?”
天色剛黑,聖犬廟的後院搭起法台,正中央供奉著‘聖犬’畫像,香爐點起。小財拿著法鈴,小源拿著大鼓,二人表情嚴肅分立在法台兩側,法師雙手拖著著一打黃紙鋪平於案台上,神情肅穆,然後將酒倒入盛有朱砂的碗裏攪勻,口中念念有詞,起初實難聽懂他在說什麼,但慢慢的隱約能聽出諸如:“挑擔”,“牽馬”,“日出”,“晚霞”等詞彙,楊毅瞪著眼睛低聲跟汪洋說:“他好像是念的《敢問路在何方》的歌詞,哎……這調兒也越來越像了……”
汪洋表情嚴肅的做了個“噓”的手勢。
法師逐入佳境,突然停止念法,單手插進了碗裏,然後在黃紙上畫符,六張符咒畫完之後,用桌上的法印依次蓋好了不知什麼圖案的章,一舉令旗衝我們喊道:“罪孽深重的你們還不快到法台前跪下,低頭認錯,好自反省!”
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汪洋使了個眼色後領頭撲通一聲跪下號啕痛哭:“都是……我們的錯啊!不該褻瀆神靈啊……”
其餘五人瞪著眼睛吃驚的看著汪洋,但很快也虛情假意的跟著哀嚎起來,法師很滿意的看了看我們,用寶劍插起黃符舉到蠟燭上點燃,又將燃燒的黃符置於‘聖犬’畫像前的高香上將其點燃,與昨晚上山路過聖犬廟時的香火味不同的是,今天的香火味道極其難聞,跪著的我們被嗆的眼淚鼻涕直流。此時寶劍上的六張黃符基本燃燒殆盡,隻見法師突然高舉寶劍,劍指天空,紙灰嘩的一下飛騰起來,眾人都再次眯起眼睛,生怕進灰,隨即法師高喝一聲:“包郵!”
聽到這兒跪著的眾人顧不得符咒燃燒後的紙灰迷眼,無不吃驚的看著法師,小財和小源也麵紅耳赤,尷尬的看著法師,法師喊叫後也露出了難堪的神情,忙又再次高舉寶劍大喝道:“神明收到!”
聖犬廟的後院裏頃刻響起了小財搖鈴的聲音和小源敲鼓的聲音,法師口中又開始振振有詞,良久後我們又隱約的聽出了諸如:“路見”,“不平”,“出手”,“九洲”等熟悉的詞彙,楊毅低聲的跟汪洋說:“這“名著”的法事做完了,你卡裏的錢不得‘滾滾長江東逝水’了啊?”
汪洋也咧著嘴壓低了聲音說:“法師是閬苑‘奇葩’,我也木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