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看得目瞪口呆,才想說什麼,可眼前卻已經不見了人影。無奈之下,令狐衝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這情一字果然不可解。”哪能想到東方不敗這樣的人,一旦黏上了情字也會變成這樣呢?

令狐衝搖搖頭,不再多想。倒是沒有去追東方不敗,相反四下看了看後,選定了一個方向閃身消失不見。他這次出了梅莊,武功看上去倒是有了奇緣,精進不少。

再說東方不敗,原本聽了令狐衝帶來的消息,就想在黑木崖上等著任我行自己送上門來。豈知卻堪堪想到了此刻猶在山崖之下的花滿樓。若是讓花滿樓遇上了任我行,那事情豈非糟了?任盈盈定會把花滿樓和他的關係告訴任我行,那任我行又怎會輕易放過花滿樓?

而東方不敗又深知花滿樓的個性,他雖然待人溫和如玉,但也絕非膽怯之人,相反,心智極為堅韌。若他遇到了任我行,定然也是不會退縮的。可是偏偏這便是東方不敗怕見到的。東方不敗知道花滿樓的武功絕對不弱,但是在麵對敵人是任我行時,東方不敗卻真的有些擔心了。花滿樓究竟是否能敵住任我行?東方不敗心裏沒個底。再加上這十多年的囚禁,任我行必然也不會放鬆自己的武功,從令狐衝的描述裏就可知,他肯定是練了某種邪功,功力大增。

要說東方不敗不擔心花滿樓的安危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東方不敗整個人就化成了青煙似的,根本就沒人看的清他的身影,隻覺得眼前飄過一道紅光,眾多教眾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東方不敗就這麼一路下衝下了黑木崖,心裏急急祈求著花滿樓你可千萬別遇上了任我行!要是真遇上,那就快些躲開!不對,花滿樓又豈會做出那種事?天,那就千萬讓自己能趕的上!該死的任我行,該死的任盈盈,你們若是敢動花滿樓一根汗毛,那就等著受死吧!

且不論東方不敗的心思究竟有多錯綜複雜,但事情總是喜歡朝著人們不願見的地方發展。這時候的花滿樓一派淡定悠閑的坐在日月神教客棧臨窗的坐位上,而他麵前卻偏偏站了三個人。一個是滿臉複雜神情的年輕又貌美的姑娘任盈盈,另一個也是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而最後一個卻是頭發蓬亂,滿臉褶子,全身上下都散發出駭人邪氣的老人。他的臉色似有些發白,卻像是多年不見陽光似的。不用猜,便是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時候的客棧裏已然是鴉雀無聲,在任我行和任盈盈走進客棧的那一刻起,日月神教的教眾們就已經駭然的躲在了一旁,誰都知道這任我行是來做什麼的。至於其他客人,早就溜的一幹二淨。

“花…先生!你…怎會在此?”任盈盈表情複雜,帶著捉摸不定的語氣問著眼前出人意料會出現在黑木崖的人。

花滿樓淡淡一笑,道:“是盈盈吧?我在這裏很奇怪麼?”

任盈盈不禁看了眼身邊始終保持沉默的任我行,見他雙眼微眯的看著花滿樓,心裏泛起一股不安,她的阿爹可千萬莫要對花滿樓……想到這段時日,她爹爹為了調整恢複武功而下的諸多殺手,任盈盈打了個冷戰,忙急著對花滿樓說:“花先生,你還是快些離開這裏吧。”

花滿樓仍是一派悠閑,聞言微笑道:“這又是為何?盈盈,你來此是回黑木崖麼?”

任盈盈頓了頓,又看了眼任我行,才急道:“花先生,我到此來是為什麼與你無關。你還是快些走吧!”

花滿樓喝了口茶,看似毫不在意的說:“盈盈,你該知我不會走的。既然來了,我又何必走?”

任盈盈啞口無言,心裏卻焦急萬分,若是讓阿爹知道了花滿樓和東方不敗的關係,那阿爹又豈會善罷甘休?花滿樓定是難逃一個死字。任盈盈雖然恨花滿樓和東方不敗竟是那種關係,但是她又何嚐想過讓花滿樓陷入時下這種生命危險的狀況呢?

這時候,任我行卻開口,聲音沙啞至極,他道:“盈盈,這個人是誰?你認識?”

任盈盈結結巴巴的不知該怎麼答,她打從心底裏害怕著任我行會對花滿樓有什麼不利。

花滿樓這時卻溫和出聲道:“盈盈,你不介紹一下麼?”

任我行還是第一次遇到像花滿樓這樣的人,在這人身上出乎意料的有種莫名的違和感,雖然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很流暢,但是任我行卻察覺出似是有些不對。任我行確實眼力不凡,想當初東方不敗第一次見到花滿樓時,也未察覺出花滿樓的不妥之處。可見,這年齡的差距也確實代表了一些經驗上的距離。

聽見花滿樓的問話,任盈盈不得不說道:“花先生,這是家父任我行。還有向問天向叔叔…阿爹,向叔叔,這位…這位是花滿樓,花先生。女兒曾跟著花先生學琴……”

空氣中安靜了瞬間,而花滿樓聽到任我行三個字後,露出了然的神情,然後就聽他頗為愉悅的語氣說道:“原來是任老先生!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看來在下倒是來對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