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一陣春風乍起,卷起漫天粉紅的花雨。
桃花飄香,待到盛夏,便能豐收碩大甜美的累累的桃實了吧……
<正文完>
蝶穀番外 不得不說的故事
繁花錦繡的山穀中,三三兩兩的錯落著幾處房舍,漫山的蝴蝶冉冉翩翩,或花或白,或黃或藍,或大如茶盞,或小若豆蔻,繽紛爛漫絲毫不亞於滿穀的繁花。
山穀西麵一大片青翠的竹林中,隱隱露出幾間竹製的雅舍,微風過處,林葉瑟瑟,伴著渺遙的琴音,讓人不由得胸中一清,但覺天地清闊,流雲舒卷。
敞亮的竹窗前,纖纖素手撫絲弄弦,一襲水藍衣衫的女子,清雅如山間初綻的茉莉。女子身後的白衣男子灑逸不群,望向女子的修長鳳目中卻是融若春水的笑意。
兩人一坐一站,身形是說不出的契合,仿佛少去任何一個,畫麵便不再完整一般,儼然一對璧人。
琴音漸緩,終以一段散板結束全曲,竹舍中一片嫋嫋餘韻。
女子放下素手,抬首望向白衣男子。
此二人正是一年前被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一對戀人,明教光明左使楊逍和妙手秦影秦賽南,自從兩人在金陵成親後,便一直隱居在滁州蝴蝶穀或是昆侖山坐忘峰。
楊逍笑歎一聲道:“指法還算純熟。隻是這首《瀟湘水雲》本是感慨時勢飄零,滿懷憤國的憂世之作,到了丫頭這裏,便隻剩水流雲在,淡雅飄逸了。”
《瀟湘水雲》為南宋浙派琴家郭沔所作。當時元兵南侵入浙,郭沔移居湖南衡山附近,常在瀟、湘二水合流處遊航。每當遠望九嶷山為雲水所蔽,見到雲水奔騰的景象,便激起他對山河殘缺、時勢飄零的無限感慨,故而創作此曲,以寄眷念之情。傳說中,九嶷山是賢王舜的葬地,所以在人們的心目中,自然成為賢明的化身。當時正值元兵入侵,南宋王朝即將滅亡的前夕。這首琴曲是郭沔借九嶷山為“瀟湘雲水所蔽”的形象,寄托他對現實的黑暗與賢者不逢時的義憤和對祖國美好山河的熱愛。
秦賽南翹著淡色的粉唇輕哼一聲,反唇相譏道:“你可別單說我,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楊大左使的琴音裏,憤國憂世是有了,但《瀟湘水雲》裏那種‘每欲望九嶷,為瀟湘水雲所蔽’的寥落無望不是照樣沒彈出來?”
楊逍不以為然道:“雖是同處亂世,但郭沔做此曲時南宋將亡,我奏此曲時明教將興,怎可同日而語?”
秦賽南正待辯駁幾句,窗外忽然撲棱棱飛進一隻鴿子來,將她嚇了一跳。秦賽南俏目一揚,果然見楊逍正似笑非笑看她好戲,一招‘清風徐來’向他拍過去,嗔惱道:“楊逍!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讓鴿子忽然從窗戶裏飛進來,你想嚇死我是吧?”
楊逍微微側身,輕巧地擒住秦賽南拍過來的手腕,順勢將她帶入懷裏,摟著她故作委屈地道:“娘子這可真是冤枉為夫了,鴿子又不懂人言,它要往哪裏飛,豈是我能管得著的?”
“你還狡辯!”秦賽南掙紮著氣道:“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嚇我,看我出洋相!”
楊逍見她真的有些生氣了,忙安撫道:“好好好,是我錯。娘子莫要生氣了,萬一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為夫還指望娘子替我多生幾個寶寶呢。”
“我才不要生寶寶。”秦賽南橫他一眼,粉麵微紅。
楊逍佯做遺憾道:“賽北家再過幾個月就要有寶寶了,明明我們比他們成親還早的。丫頭以後不要再吃那個藥了可好?”
“不好。”秦賽南回答得不容置疑,複又道:“正是他家快要有小寶寶了,我才更不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