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季和從外打開了訓練場的大門,優雅從容的站在門口,領帶又是歪歪斜斜的掛在脖子上。季和瞟了邵炆一眼,笑得溫存:“哎,趕緊歇著去,你可別給我找不痛快啊。”那匹白狼看到季和後呲出一口尖牙,大聲嚎叫著向季和衝去。
邵炆蹙眉道:“別在這裏打!”他正要放出【感性】準備阻止林恒的【感性】,可肩胛骨處的疼痛令他登時身體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
林恒不知是什麼情況,連忙低下身去扶邵炆,他又怕發生上次的情況,忙衝著白狼大喊道:“回來!”
季和冷冷一笑,背後顯出一把半透明光劍,準備像上次一樣插入進白狼的額頭裏。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光劍距離白狼的額頭隻有三厘米的距離時,那匹白狼忽然收起了牙齒,吐著舌頭像條大狗一樣用頭拱著季和的大腿。
邵炆的冷汗都下來了,心髒還因為剛才的突發狀況而狂跳不止。跑到一半的方金浩也愣住了,指著白狼問邵炆道:“娘喲,合著【感性】是小季吧?”
季和把【理性】收起,捋了一把白狼的頭毛,斜著方金浩道:“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老方你能不能注意點素質?”
方金浩撇嘴,暗誹:誰讓你他娘的姓季呢。
季和走在前麵,白狼夾著尾巴跟在他的後麵。邵炆看著那匹白狼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你不討厭他啊。”
林恒揮了揮手把【感性】收了回來,尷尬道:“不、不是,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怎麼控製。”他慢慢地扶起邵炆,季和也走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邊。
“我說你啊,有傷就躺著行嗎?躺著都能拿工資你上這兒蹦躂什麼呢!”季和埋怨的瞅了林恒一眼,那意思是要不是為了你小子也不用勞累邵炆了。林恒自知理虧,別過頭去破天荒的沒打算反駁。
邵炆揉了揉肩膀,笑道:“你現在說話的口氣特像譚青峰。”
季和:“……”邵炆跟他認識久了,自然知道他的弱點是什麼。要說像阿貓阿狗潑皮無賴,季和連臉都不帶紅一下的,但一說像譚局長季和那氣能從腳底板直升到頭頂,季和衝他豎起了拇指:“你行,惡心著我了。”
邵炆笑了笑,不再說話。
林恒側頭道:“要不先去休息會兒?”
方金浩此刻也插進來了,老氣橫秋的說:“是啊,老邵,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
“好好好,”邵炆雙手投降,三個人輪番上陣他就是不走估計也會被季和押走,他拍了拍林恒的肩膀,叮囑道,“別太較勁。”
林恒點頭,目送著邵炆離開。自從季和結束格鬥課了以後,方金浩就很少在這裏見到他的身影了,此刻季和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他覺得不僅僅是為了勸邵炆去休息這麼簡單。方金浩把大腦袋橫在季和的眼前,嘿嘿笑道:“小季,來這幹嘛啊?找教練來敘舊的?”
“來找邵炆的,”季和聳了聳肩,繼而視線移到了林恒的身上說:“剛才看了看你的【感性】的表現,估計沒個三年五載是練不出來的。不過你加油。車鑰匙我放在我桌子左手邊第一個抽屜裏了,今晚你自己開車走吧。”說完,他扭著腰一派輕浮地離開了。
林恒微微一笑,對方金浩擺出攻擊的姿勢:“認真點兒,我把你當季和打。”
方金浩:“……”這半天他招誰惹誰了啊!
邵炆站在走廊的盡頭等著季和,季和走路十分晃悠卻又扭得很好看,骨子裏散著慵懶的氣質是旁人怎麼學也學不來的。季和雙手插兜,站在邵炆身後,道:“怎麼還等著我呢,不告訴你讓你回去躺著了嘛!”
邵炆晃了晃手裏的手機,笑道:“剛和譚青峰請過假了,今晚我陪你喝兩杯。”
“哎喲嗬!”季和興衝衝地跑了過去,特意避開了他的傷口摟著那消瘦的男人的脖子直樂,“你說領導怎麼不把你派給我呢,我心裏一萬個樂意!”
邵炆給了他一拳:“就裝吧你。”
訓練結束後,林恒一身疲憊的坐著電梯升到了地麵,坐在電梯裏他在腦中不斷地回想今天訓練的內容,特別是下午邵炆所說的那些話。【感性】是從自己身體中發出的,那這到底算是武器還是動物?白狼齜牙咧嘴的樣子確實很凶悍,林恒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合著下午那是季和呼嚕自己的腦袋呐。他惡寒的抖了抖身子,拿著車鑰匙走到了地下車庫。
黑暗之中,一名帶著墨鏡的男子躲在車裏,他的雙眼一直黏在林恒的身上,對耳機低聲報告道:“目標出現。”
“明白。”他接到命令後,閉上了雙眼。男人的眉間擰成了一個川字。黑暗之中有三點紅光一閃而過,林恒警覺地停在原地,向車庫深處定睛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