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和把受傷的左手擋在身前，原本想把他抓過來蹂躪一頓的韓旭東瞬間沒了想法，卻多了罵他的底氣：“你也知道自己受傷了啊？還跟著來？哦對，我叫的也不是你啊！”韓旭東說完季和轉身去說林恒，終於拿出了點兒年長的氣勢。
季和繞過他的身側，朝裏麵走去。一棟別墅裏麵還有三名分局派下來的幫手，聽到韓旭東喊得動靜都往外看，一時忘記回去，正好被季和撞了個正著。
“季和，後麵的是我搭檔，林恒。”季和毫不在意，脫了鞋子跟著三個陌生人混在一團。
韓旭東徹底敗了，轉過頭去看著林恒：“你就由得他胡鬧？”
林恒舉起手，給他展示季和送給他的手套：“收了賄賂，並且保證在後方支援。”
韓旭東知道季和曾經在裝備開發部呆過幾個月的時間，能研製出這種東西並不奇怪。淡藍色光刀在他英俊的側臉上打出一片暗影，韓旭東沒話說了。
這一耽擱，去停車的司機回來了，和韓旭東打了聲招呼，跟在二人身後進了屋子。季和接過一人遞給他的水，道了句謝抿著嘴唇喝了一口。帶著眼鏡的年輕人收拾了電腦，正要離開，韓旭東從門口截住了他，“小六，你把那個給他看看。”
季和放下水杯，疑道：“什麼？”
小六折過身子，把電腦擺在了季和眼前，略帶羞澀道：“我是這裏的技術人員，負責黑掉那棟廢棄大樓的監控。”
季和看了一眼他編寫的程序，點了點頭，“唔，他們的老家設立在廢棄大樓裏？”
“在表麵上來看是廢棄的，”韓旭東解釋著說，“這邊原來是個小村莊，早些年有個地方老大非選了這片地皮開什麼廠子，熏得人都跑了，這地兒廢了，再加上零幾年嚴打地頭蛇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留下半個空殼子，讓那群人鑽了空子。”
他來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便把情況打探的一清二楚，季和正想誇他一句，抬起頭恰好看到一屋子人都往他身上瞅，擺了擺手：“你們都睡吧，我們今早休息了。”
他側著頭看向小六，嘴角浮起一層溫和的笑意：“這裏麵有不能動的東西嗎？”
小六忙擺手：“這不是我的，是公家的，裏麵有很多工具，希望能幫上你。”
季和點點頭，從他手中接過鼠標，“那好，你也去休息吧，明天有場硬仗要打。”
小六抬頭看了一眼其他成員，四個人相互使了個眼神，點頭離開了。
韓旭東趴在沙發背上，從季和的後麵探過頭看著電腦上的綠色字母，“我記得你就上過幾次編程課啊，這都會？”
季和拍開他的頭，冷哼道：“作業都是我做的，你好意思說？你也睡覺去，一身味兒。”
林恒坐在季和的對麵，拿起用過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順便把手套摘掉放在桌上。
韓旭東恰好看到了林恒手上的手套，趁機坑弟說：“哎，嫁人了，果然是潑出去的水，這就嫌棄我了。”
林恒很滿意他的說法，附和道：“是的，大舅哥不要當燈泡了。”
韓旭東一身的煙味加咖啡味兒，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他現在精力達到極致了。人還在這裏不過是想直接節省時間商量明天的作戰計劃，順便還可以為他們二人講解附近的情況。季和自然知道韓旭東是怎麼想的，他把廢棄大廈的樓層圖調出，推到對麵林恒的眼前，扯過桌上的紙和筆認真和韓旭東探討起來。
“不和你開玩笑了，”季和道，“快問快答提升效率，誰在操縱這個黑市？”
“聽說是一名俄羅斯退伍的士兵，但因為一些原因，換了國籍，”韓旭東說，“沒有人和他直接交易過。”
季和蹙起眉頭，筆尖戛然停止：“這麼說，也是沒人和他交過手？”
韓旭東點點頭：“他手下人手眾多，根本靠近不了他的身邊，而且行蹤飄忽不定，難以掌控。”
季和發出嗤笑聲：“還到處做生意呐。”
韓旭東再次點了點頭：“那棟大樓周圍圍了一圈高壓鐵絲網，你知道小六黑不了什麼嗎，就是他們的電力設施。”對方發現他們甚至不需要開槍動武，拉一下電閘這群人就能變成焦炭。
“那就從天上走，”林恒把電腦轉到二人的麵前，從季和的手中抽出原子筆，用尾端點在屏幕上，說：“有繩子的話直接接到這棟樓上，滑到頂層。”
韓旭東眼前一亮，“可以，我先去，你架狙擊槍掩護。”
季和忽然想到一件事，出聲問道：“他們之間有人有異能嗎？”
“沒有吧，有的話早就發現了，怎麼？”韓旭東沒想過他會問這種問題，此刻心裏也不由得打了個突，畢竟誰都不知道這群人的水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