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和淡淡一笑，擺了擺手，當他說笑般：“怎麼可能，你想說生化危機嗎？”
西門吹雨早料到他會有這種反應，倒也不急，拉著季和的手又湊近了些：“就知道沒人信……我其實也不信。”
“那……”季和向後撤了撤上半身。
西門吹雨嘿嘿笑道：“我這次就去湊個熱鬧，順便找我男朋友玩，”他挑起眉眼，拋給季和一個“同道中人十分理解”的眼神，“不過嘛……聽我那朋友說，現在采景的那個山頭被上麵的人封起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進去了。”
季和這才露出狐疑的目光，猶豫道：“不是吧，真的有這麼嚴重？那為什麼網上沒有消息？”
西門吹雨撇撇嘴，把筆記本電腦裝進背包中，“上麵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你永遠都無法知道。小老百姓自然要縮著脖子過日子。”
季和不置可否，隻得笑了笑，沒有接話。
林恒伸出食指點在季和的肩膀上，示意他與自己可以去檢票了。二人就此和西門吹雨告別，踏上了前往S市的征程。
而坐在飛機上，季和的手指在pad上胡亂劃動，腦海中不斷思索著那個朋克編劇所說的話。季和並未將此事當做笑話，隻是條件所限，他必須要裝出不在乎的樣子。也許這就是邵炆在信息中所說不便透露的事情，難怪他與譚青峰會需要人手。
季和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同林恒先商量一番。他調出app在上麵寫下了“僵屍”二字，旋即戳了戳林恒的手背問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僵屍’嗎？”
林恒看著那兩個字，皺起眉頭：“將信將……疑。你不會和那人聊了這個吧？”
季和晃著頭，含糊道：“差不多，他說S市有僵屍。”
“嗯……”林恒摸了摸下巴，“S市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能。”
季和稍感驚訝：“你知道？”
林恒：“以前在隊裏有一個S市的戰友，聊過這件事。”
季和迅速正襟危坐，展現出上課聽講的嚴謹。
林恒努力搜索著記憶，試圖將那人曾經講過的故事完完整整再重述給季和：“大約在95年左右，S市有段時間一直處於戒嚴狀態，小學醫院附近都有武|警把守，太晚下班的人還能看到有部|隊的人開車巡邏。”
季和抬起頭，手指停了下來。
林恒看著他記錄下的文字，續道：“他說，他記得班上有個人是武|警大院的孩子，還傳話說他爸爸告訴他放了學不許瞎跑，趕緊回家。後來有些孩子說，是山裏的一戶人家中了邪見人就咬，被咬的人有的也會跟著咬別的人，有的就死了。”
“竟然發生過這種事……”季和倒吸一口氣，心中不有變寒，“這次難道也是……不。”他又自我否定，畢竟現在是個網絡時代，再像以前那樣隨意封口可就不行了，但這種事還未有大規模傳播，可想而知，是謠言的幾率更大。
季和用點出橡皮的選項在屏幕上擦拭。
林恒道：“不過是聽故事而已，不要當真。”
季和笑道：“我明白。總是S市出現這種事呢，聽說有所大學還研究超人類現象。”
林恒用手肘撐在桌麵上，低垂著雙眼看向季和：“難不成……”
散落如珠的真相似乎被一條無形的繩線牽起來，隱約的真相在二人頭腦中同時乍現。
季和抬起頭，狡黠一笑：“我好像知道那群人的據點在哪裏了。”
林恒看著他也笑了起來。飛機在浩瀚中拉出細長白線，像一隻展翅高飛的海鷗。
而在S市的一頭，譚青峰揉了揉蹦跳的太陽穴，手上的文件重重砸向桌子表麵，將一旁看指甲的人嚇了一跳，桌上的咖啡晃刀，撒在那人褲襠上麵，一片狼藉。
譚青峰怒道：“這件案子拖了多長時間了！都他娘的幹什麼吃的！”
男人擦著褲襠，低著頭嫌惡地撇嘴：“譚局，這事沒您想得那麼簡單。您冷靜下來聽我說啊。”
“冷靜你個娘個腿兒！”譚青峰怒到極致，嘴上的話更是怎麼難聽怎麼來，“不過是搜索受害人行動區域和盤查人物關係！那麼難嗎！你要我一個不搞刑偵的來教你怎麼做嗎？”
邵炆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譚青峰見他擦褲子不說話更是氣憤：“你他媽別以為坐在這個位置就算穩了，我也不管你背後到底有誰撐著，隻要我想扒你的皮，現在說完，下午你就給我滾蛋！”
那人一聽這話，輕咳一聲，褲子也不需要擦了，硬擠出一個笑容，勸道：“您說的我們都在做，但就是找不出這個人來……就算是你現在要我的命，我們……我們也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