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力被抽取的一刹那,我極力維持穩定的精神力差點崩潰。施術者所獻祭的生命力與受術者自然存活所需的生命力成正比,也就是說受術者原本壽元越長,所獻祭的生命力便越多。
旋渦鳴人果然是個長壽的忍者,而他的死,歸根結底是因為我存在於這個世界而造成的。
他需要的,我便補給他。
這件事也隻有我這個壽命遠遠超過人類的半精靈德魯伊能辦到。如果真是一般人類,恐怕早已經步入了那位砂隱村長老的後塵了,而這對於我來說不過是生命的一個階段而已。@思@兔@網@
晃了兩晃,我重新穩住精神力,引導著力量從手杖中注入漩渦鳴人的身體。
儀式開啟,便無法停止。這是我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生命力被迅速抽離卻無法阻止,它化為燃燒的綠光,從指尖逸散開去,帶走了身體中的力量與溫度。
我想這就是逐漸步入死亡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眨眼間,亦可能是一輩子,我已經無法清晰的感覺時間的流逝了。
極力維持著清醒狀態,直到複活儀式結束為止。
許久,金發少年身上的綠光逐漸消失,他的胸口開始有了微弱的起伏。
總算成功了,我亦鬆了口氣。
手杖上綠光收回的刹那,我猛地扶住身旁已經枯萎的樹幹,幾乎拿不住手中的橡木手杖。
消耗巨大的精神力讓我頭疼欲裂,抑製住那種作嘔的感覺,我閉目靠在樹幹上,迅速用手杖中殘餘的生命之力恢複著已被抽空的身體。
耳邊傳來風聲,想是宇智波佐助幾人已經圍在金發少年身旁了。
“鳴人!”
“鳴人……”
……
“怎麼樣?”耳邊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接著手臂被人一把抓住。
“他沒事了。”
沒有人答話,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問的並不是旋渦鳴人。
緩緩張開眼,對上一雙熟悉的黑眸。
視線有些模糊,我抬眼看他,隻覺得那依舊平靜的臉上,淡漠的玄色眸子中,卷湧著從未有過的風雲變幻。微薄的雙♪唇緊抿著,顯得格外冰冷而沉默,隻是唇色已盡蒼白若紙了。
他緊緊抓住我的手臂,五指幾乎深陷入我的皮肉之中。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宇智波鼬……
“鼬,不過是力量消耗過多罷了……”在心底歎息一聲,我湊到他耳邊低聲道。
這樣的結果,亦在我的意料之中。
“夜先生……”千手綱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握住黑發青年的手,站直了身體。把隨身攜帶的藥劑交給綱手,我淡淡開口道:“漩渦鳴人沒事了,隻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這個等他醒了給他喝下去。”
“你……”
我緩緩轉身,捂住劇烈跳動的太陽穴神經。自然之力的消耗可以靠橡木手杖補充,精神力與生命之力的消耗卻隻能靜待它們自然恢複了。
“夜?”耳邊傳來宇智波鼬擔憂的聲音。
我已經看不清他的眼睛了,隻感覺被我握住的手冰冷異常,甚至比我的還要冷。
感受著黑發青年手臂的力量,我忽然揚起唇角,把橡木手杖塞到他手中,索性伸手抱住他柔韌有力的窄腰,把額頭靠在他肩膀上,沉聲開口道:“我睡覺的時候,不要叫醒我。鼬……”
“夜……”他頓了一下,似乎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亦摟住我的身體。
耳邊似乎傳來遙遠的呼喚聲,我放鬆了身體,放縱自己陷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