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少年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回答說:“啊,隻有小櫻留下了。聽小櫻說,又發生戰爭了……幾個中小忍村的聯盟偷襲了火之國邊境的商隊,與木葉忍者布置在那兒的前哨打起來了。綱手婆婆和卡卡西老師都過去了,要處理這件事,畢竟那些忍者可能是被別人煽動的。不過好像沒什麼進展,就連佐助也在三天前趕去了,可惡,說我是拖後腿的……”說罷,他握緊了拳頭。
春野櫻是醫療忍者,留下照看鳴人也在意料之內。“鷹”小隊也過去了麼……他們與木葉合作已經是幾大忍村皆知的事情了,到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援助木葉。
“不過佐助的哥哥是昨天晚上才走的。似乎是接到了什麼緊急通知,他走的很急。”漩渦鳴人抬頭看著天花板,揮了揮手臂:“不過,你們感情真好啊,之前一直是他住在這兒,照顧夜的。”
頓了一下,我抬眼看他,緩緩開口道:“啊,我們是感情不錯。”不過這個“感情”和他說的大概不是一回事罷了。
本以為鼬會更早離開呢。畢竟現在九隻尾獸都在宇智波斑手中,但尾獸力量太過強大,即使是宇智波斑掌控起來也很困難,召喚十尾大概還需要一段準備時間。在這之前找到他的行蹤,才能阻止十尾出現。
如果真的到那個時候,整個世界都籠罩在“月瀆”之下,又有哪裏還是一片淨土。
我拿起放在床頭的橡木手杖,輕輕摸索著杖身那粗糙的紋理,目光逐漸冷冽下來。
留下的查克拉
寂靜在屋子中蔓延開來,金發少年鮮少的沉默下來。許久,他忽然開口道:“不知道佐助他們怎麼樣了……”
不過站了這麼一會兒,就感覺疲憊異常,我索性又坐回床上。全屬性降低30%,就等於我的等級生生下降了三分之一,幸虧不是永久降低。這種狀態大概要持續一段時間。我低頭沉思,沒有答話。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猛地跳起來:“可惡,我也想去啊……”
我瞥了他一眼,雖然經過了“複活儀式”,但隻過了這麼幾天就開始活蹦亂跳,漩渦鳴人的確是個精力過人的忍者。
見我看他,他嘿嘿的衝著我笑了兩下,又重新坐下。
“夜,還沒謝謝你又一次救我。”
“我說過,上一次不是我救的你。”第一次遇到他時,確實是因為他自己的恢複能力。
“……,哎,你還需要月見草嗎?我去幫你采啊……”
“暫時不需要,上次的還有剩餘。”
“……”
金發少年在我身邊說了許多,開始我還答話,後來逐漸變成他一個人的自然自語。
雖然漩渦鳴人說話與平常沒什麼區別,但我覺得他似乎相當煩躁,不過是借助這種說話方式來排解一下那種不安的感覺而已。而且以他的性格,一動不動的陪我坐在屋子裏,應該相當難受吧。他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這裏了。
我索性閉上眼睛,緩緩運轉著體內那一絲微弱的自然之力。這種力量雖然不能補充生命力,但可以滋養身體,減輕那種異常疲憊的狀態。
大概是沒有人陪他說話,亦或是身體還沒完全複原,不一會兒漩渦鳴人也安靜下來。
再次睜開眼時,便見到金發少年正愣愣的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天藍色的眼睛中透著一絲迷茫。
接著,他的目光從窗外轉到自己的雙手之上,凝視了許久,緩緩握住了拳頭。
九尾被抽離以後,金發少年臉頰上的三撇胡須印記亦消失不見,讓我有些不習慣。
亦或,他並不像現在表現出來的那樣沒心沒肺,甚至於他內心深處也在迷茫。尾獸被抽離,隨之而來的到底是卸去負擔的輕鬆,還是失去力量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