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的雖然大兄弟是將軍可是當了俺媳婦兒就該聽俺的話嘛是不是……”
鄭啟衝轉頭湊到王虎麵前,黑著臉從牙縫兒裏擠出兩個字:
“閉——!嘴——!”
王虎立刻噤聲暗自咽了咽口水,大兄弟剛剛那表情……忒可怕了,好像要生吞活剝了他一樣……不過到了馬場以後,王虎還是厚著臉皮,完全不顧鄭啟衝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和他共乘一騎,美其名曰:保護“愛妻”…不是,保護“傷員”!而有傷在身的鄭啟衝也隻得由著他胡鬧。
就在眾人快馬加鞭地往前線趕去的同時,此刻的銀杏……卻舒舒服服躺在某人懷裏,完全看不出一點警覺。
“恩……”銀杏漸漸轉醒,睜開眼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扭頭就看見贇軻那張放大的俊臉。
“唔哦!”銀杏嚇了一跳,趕緊彈起來,兩人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了好一會兒,銀杏那小腦瓜子也沒反應過來是啥情況。隻知道現在自己和贇軻共乘一騎,四周是從來沒見過的黃土斷崖,飛塵四起。
“哼……夠能睡的……”贇軻微微一笑,把人緊緊圈在懷裏,繼續掌控著馬。
贇軻的愛馬是璟國皇家曆代戰馬傳承下來的純正血統,父親是立下過赫赫戰功的神駒,也是贇軻8歲那年被送去璟國後當時的璟帝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由於血統純正,培育起來又花費了一番功夫,想要得到它的人自然不少,這也是贇軻初到璟國,就招來眾多皇子怨恨的因素之一。
雖已撒開蹄子跑了將近兩個時辰,背上還馱著兩個人,卻完全看不出它疲乏,這在中原的戰馬中本就少見,可以說即使和外藩的戰馬比較也毫不遜色。
太陽漸漸爬上山頭,贇軻看了看四周沒有異狀,才停下馬,讓它去喝水吃草休息一下,自己和銀杏也需要休整,之後兩人必須得一口氣騎到目的地。
贇軻走到樹蔭下就地而坐,看著銀杏和他的愛馬一起走到河邊狠狠喝了幾大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起喝水喝出了感情,一人一馬居然就這麼玩開了,銀杏一邊大笑一邊把河水潑向那馬,於是玩到後麵就看見銀杏在前麵跑,他的愛馬在後麵追,銀杏還完全不顧形象地大鬧起來:
“噫嘻~你來追我呀~嘻嘻嘻~你追不到人家~”[眾:敢再雷點兒麼…]
贇軻呆愣……這招兒從哪兒學來的……?這馬跟了自己那麼多年,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還從來沒見過誰能那麼快就和它玩到一起的……(眾:月蓮亭不是他X的京城首屈一指、冷豔高貴的勾欄院麼!?俗到透頂了喂!菜:=。=再、再冷豔他也是個賣肉的地方啊…也會玩“嘻嘻嘻你抓不到人家~”的遊戲的嘛…銀杏耳濡目染就學會了麼…咳咳!)“過來!”贇軻臉色不愈地朝已經玩瘋的銀杏吼道。
銀杏立刻乖乖跑到贇軻麵前,偷偷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那馬兒也知道沒玩頭了,哼哼了幾聲,便自顧自跑去一邊吃草喝水。
“給朕老實坐好,玩得沒邊兒了,現在是玩的時候麼?”贇軻故意板起臉來訓他。
“……咦原來不是帶我出來玩的啊?”銀杏自然以為,贇軻騎馬帶他出來,是遊玩來的。
贇軻看著銀杏,之前有過的念頭突然跳了出來,幹脆帶著銀杏遠走高飛,什麼江山社稷不過就是自己懷裏的一塊國印而已,和銀杏到一個所有人都不認識他們的地方,從新開始他們的人生,給他的吸引力似乎更加……“不行……”贇軻拿出那塊國印和兵符,腦中是自己父親,也就是上一代璟帝在駕崩前,秘密召見他時對他說的話:
“不要忘了闐帝是如何待你母子的,想想你娘死前如何淒慘,朕把整個國家都交給你,就是逼著你為你娘報仇,朕知道這會給你帶來的隻有腥風血雨,可是朕……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啊,你娘當初多麼謫仙般的人物,卻落得如此下場,無論如何,也要為你娘討回一個公道你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