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安,你這家夥,關鍵時刻總是提不上火候。”
黎昕二話沒說衝進火裏,抓著我的手就向外跑去。
那東西依舊抓著我的衣角,因為用力過猛,原本的袖子被拽成了兩節。
“你們兩個,都站著別動!”隻看到老板端著一盆水,站在鐵圈的出口對著我們怒吼。
隨後鋪天蓋地的冷水從頭上直接打下來,雖然進入了氣管並不好受,可是相比那火焰,果然還是舒服的多。
帳篷裏早已亂成一團,就連門口的布簾也不翼而飛。
場裏的觀眾也已經所剩無幾,兩隻老狗繞著座位不停的轉圈。一場大火,把原本的一切都燒盡了。
“你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板一下扯過那主持的衣領,指著那已經澆滅了的鐵圈說,“你是故意的是吧?讓你的團員做這種事兒,虧你還說得出口。”
“怎麼會。”
那人笑了笑,“我隻是成全了那家夥,是她主動要求這樣做的。在這樣的場合之下,難道不是已經出盡風頭了嗎?”
我向著鐵圈望去,看到僅剩殘骸的鐵圈之下,有著還沒有燃燒完的肢體。這才想到那在烈火中握住我袖口的,大概就是那小醜吧。
“禽獸。”
黎昕抹了抹臉上的水,看著那略微肥胖的人說,“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敷衍了事,在這之前,你這家夥分明用九節鞭威脅她了吧。我說老大,你這會這麼這麼沉默。”
老板看著那屍骸,竟然莫名的笑了起來。
他看著那人,用手比劃著,說道“幾年前經營魔術,現在經營馬戲。為什麼我會想不到,幾年前那魔術師意外死去,會和你有關係。”
那人挑了挑眉,“出乎意料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想不到這麼多年你竟然還記得這事兒。
不過將這種人收歸己有,再給一群無聊的人看不正是你們的喜好嗎?
一個為了活命需要錢,另一個為了滿足好奇心花錢,我隻是一個中間者,滿足兩者雙方有什麼不對嗎?”
老板並沒有聽那主持人的話,一拳便打在那人的臉上。隻看到兩道黑血順著他的鼻孔滑了出來。
“你就是為了這種事,才讓她作出這樣的事情來嗎?難道你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想在這種地方因為這種惡心的事情喪命嗎!”
“呦,月坡,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難道你不覺得這和賣自殺相比,更顯得和諧不是嗎?你怎麼會有資格這樣說我呢?”
月坡?我看著老板發愣,難道他是老板的熟人不成?還是說,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的陰謀?
那人笑了笑,伸手指著老板說,“從上次那洋人死了之後,我就開始注意你了。
他臨死前對你說了什麼我不知道,可是那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可是全部都知道。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的屍體為什麼頻繁出現的原因嗎?”
老板挑了挑嘴唇,帶著蔑視的樣子,“您這麼說是在威脅我嗎?隻是因為我取走了屍體,就對我追蹤這麼久還真不容易啊。
換句話說,你是為了銷毀證據,才特意引我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