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看著麵前長得人畜無害的束知,依舊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隻不過是老板開的一個玩笑而已,為什麼束知卻擺出這樣一幅認真的樣子。
也許,他和老板是真的合得來。
“你是說殺手什麼的?”我滿臉苦笑著看著他,“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還是等老板回來解決比較好,你覺得呢?”
他麵無表情的抬起頭,用毫無神色的眼睛看著我。“你覺得她就會在那裏靜止不動嗎?”
我看著他,愣了愣神,卻在發愣的空檔兒被束知拽走。他的力氣很大,並不像一個小孩子應有的力度。
“束知,胡亂走的話,會和老板他們走散的!”我覺得這種力度幾乎不能反抗,也許老板早就看出了這孩子的過人之處,才把他帶到了這種地方,做這樣的工作。
“就是這個。”束知一字一頓的說著,伸手指著靠近吧台就做的女子。她的身材確實不錯,穿著黑色的緊身衣,黑色絲襪也顯得性感,黑色的皮靴也在五色的燈光之下閃閃發亮。頭發染成了紅色向上盤起,看起來好像是搖曳的火把。
手裏的酒杯裝著上等的紅酒,朱紅色的唇輕動,好像和背後的喧囂革除。
“這個人就是空榆?”我湊到束知的耳邊輕聲問道。
束知沉默了很久,才緩緩回答說,“不知道,隻不過是個殺手而已。”
我心裏一陣苦笑,既然束知這麼堅決,老板也融進了燈紅酒綠的夜生活,我為什麼也不在這裏陪小孩子玩個痛快呢?
我對束知用兩個眼色,找準機會湊了過去,隨便點了一杯酒。吧椅很涼,更何況我這一身衣服和酒吧格格不入,心裏的複雜程度無以言表。
“那個……今天天氣不錯。”我對著眼前的人傻笑著。不管怎麼樣,這句話可以稱得上的是搭訕美女的必殺技,至少我看過的所有泡沫劇都是這樣開始的故事。
空榆隻是自顧自的喝著酒,完全沒有把我看在眼裏。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高傲的家夥,更何況老板和黎昕這兩個家夥把我扔在這裏不管不問簡直豈有此理。
剛剛點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酒,嗓子裏火一樣炙烤。“你這家夥,快點回頭回答我,你是不是空榆!”
我一下扯過那女人的衣領,眼睛模糊的圖像上下重疊,耳邊充斥的是熱辣的搖滾,我似乎看到那女人一臉驚詫的模樣。
“你醉了。”我聽到她的聲音,可是並不如想象中的妖媚。“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喝果酒喝醉的。”她站了起來看著我,“這麼難道你是第一次來酒吧?”
“要你管。”我也趕著站了起來,“別以為你是殺手我就會怕你!”
“好啊,這是挑釁嗎?”她輕撫著頭發,喝了一大口酒水,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難道你不知道嗎?這裏是我的地盤。”
也許是因為酒精的原因,耳鳴的同時,喧囂的音樂突然停止了。我們就這樣相互對視著,管她到底是誰。
“叢安,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黎昕推開人群衝了上來,“那個,這個是我朋友,她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