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為了逼他老爹趙節千方百計贏得戰爭,趙節逼任天來此反而和了任原心願,一來監視趙嶙和木家,二來既然有趙節在背後無論願不願意的支持,立功返朝後也好接他的班,不至於輕易讓賊人撈了去。
至於我們,大部兵力都隱藏在國中,由前朝各位老將帶領,並不敢出動。而此處所有帶將都被趙任兩派兵力嚴密監視,圍困其中,除了跟行走勢,便是隔岸觀火,走一步算一步了。
“秦公子,這次的行動,真的沒問題嗎?”一旁的劉丹側過身來,小聲地問道。
“應該沒問題。”我平淡地回答。秦流,這個木未央起的新名字,倒還是有些許不適應。
“晉陽守將孔德真,為人一向小心謹慎,也是南豫邊疆一等一的重將,我們的人約他出來,他真會……”
“放心。”
邀請函的署名,可不止是敵軍將領那麼簡單。
第二章
“孔將軍果然性情中人,如期赴約。”我於屋外迎候,拱手一揖。
“哪裏。想必這位就是秦公子了?”國字臉絡腮胡子,濃眉箭目,一身輕便粗衣,而立之年的孔德真神色如常,一點也不像是與敵人孤身夜談。
“孔將軍如此單槍匹馬,果然神勇。”我做個請的手勢,笑著率先進屋。
“彼此彼此。”沒有多餘客套,他兩步邁上台階。
我請他在桌邊坐下,為彼此斟酒。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似乎覺得憑我的體格單打獨鬥絕贏不了他,又大概是想起彼此的帶部都於山下候命,上山途中並無一人巡視阻攔,不免放鬆了些口氣:“既然是見秋寫信約我至此,他人呢?”
我笑一聲,抬手徑自與他捧杯,一飲而盡:“還虧得行影無蹤的見秋公子與閣下素有交情,難道閣下不知道他的易容天下難匹嗎?”
他微微一愕,杯子停在他手上沒有飲下,反而放回了桌上:“你是說……你就是見秋?”
知道他正細細打量我的額際發邊,想找出易容的痕跡。我笑道:“孔兄,即使我把麵具拿下,你也是認不出我的。”
他停住,略一$
“為什麼。”
“你以為你全力布下的兵陣,現在攔住的是突然正麵猛攻的我軍?別傻了。”
“……什麼意思。”
聽得出來他已有些心悸的語調,我拉好領口,繼續說:“我們的軍隊早已連夜從偏僻險穀繞過晉陽城,攻打城後了。裝扮成你在山下的隨行部隊,我們的人也適時潛入了晉陽城。你自己的地方你清楚,除了晉陽城,其他不下於七座的城池都整備不齊,隻靠你在此坐鎮。到了這時候,恐怕那些人才發現城裏的士兵全都換了一身裝束,大駭不已呢。”
他的呼吸已經亂了,左手緊抓的門板已然裂開。
我悠然開口:“不要固執。你以為你已布下嚴密防線,所以才敢來此不是嗎?方才你急著想趕回去也是認為隻要回得營中,就能力挽狂瀾。可現在,你決念要守的城池內外受擊,城門應該早已打開了。”
他沉默,決絕而鎮定地回過身來。
“那你困我在此有何目的。”
“你說呢?”
“……”
“若讓你憑良心說,即使有你親自在城中,我們如此突襲,你確保能抵擋得住?”
“……起碼不會如此慘敗。”
“是嗎?即使你不來,我們也有其他方法潛入城中。多你一個人殺敵,最多不過相當於二十精將,又差的了多少?”
他的嘴角抽[dòng],不甘與怨恨齊齊湧上臉頰。
“孔德真,你當上這邊關守將不是隻有幾年,該知道,一個人即使再有力,在戰爭裏麵也是渺小。”
“……是。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約我至此?”
“若我想殺你,一早便可動手,何必等到現在?我知你的脾氣,決不會輕易叛國,你也知我身手,決不會半點猶豫。”
他看著我,突然仰天高聲長笑,滿是不屑:“說了半天,你還是要我投降。”
我自斟了一碗酒,歎了一聲,平靜地說:“若不是還敬你為兄弟,我又何必大費周折?”
他嘲弄的笑聲隨即而來:“兄弟?兄弟就該知道我隻奉行一條:‘城在將在,城亡將亡’。”
“是。”我抬頭,定定地望住他,“我現在就是要你城在將在。”
“……什麼意思?”
“你該知道,現在我國朝廷根本是腐敗不堪,這次戰爭隻會讓破國之期更早來到。你又何必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