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了之。

要過年了。普通人家要圍爐,在外打拚的遊子紛紛返家,帝王之家倒也不例外,除了守在邊關不能回去的之外,通通要進宮共宴。

所有與宴的人都知道皇帝疼愛照王,要在宴上當眾褒獎他,也就順道便宜了冬王。妒嫉的人不少,但等著看笑話的人更多。

不受重視到連出生性別都被弄錯的皇子、在冷宮中長大的皇子,種種難聽話不曾少過,其中最難聽的便是『照王的雙生寵兒』。每個人都在猜照王擁有這對美貌的雙生子,不知夜夜怎麼逍遙快活?享盡齊人之福。

這話雖不盡然、亦不遠矣,可以說是對了一半。成為照王性奴的,隻有霜一個人而已,雪可是被照王捧在掌心嗬護的寶貝呢!

一池蓮花再怎麼細心養著,到了秋末也該枯了,又何況白雪靄靄的冬季?雪每次到了冬天,看著一池枯荷心情就不好,殊楠也有心,想著帶他進京城,讓他多看看京裏過年的熱鬧繁華,換換心情。

一路上雪不肯離開霜,直道兩人許久沒有親親熱熱地朝夕相處過了;而殊楠則是片刻不願離開雪,於是三人便無可奈何的一路搭著。霜與殊楠兩人都巴不得對方不在,對這趟怪異至極的路途別扭不已,唯一開開心心的就隻有雪了。左手?著殊楠、右手?著霜,一路笑嗬嗬。

雪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為了他,霜與殊楠兩人都盡力隱忍對方的存在。

從蜀西回京的路途有些遠,所幸時間不趕,便由得三人隨興地邊走邊玩,但事實上應該說是隨雪的興,要走要停都是由著他的意。

途中經過一處湖泊,結了厚實的冰,鄰近的人全都跑到了湖麵上溜冰。雪見了很開心,直嚷著也要試試,殊楠寵溺地笑著由了他。

雪穿著特製的鞋子走在冰上,步子都站不穩,殊楠隻好也穿上相同的鞋,手把手地教他。

霜說光看就覺得冷,打死不肯下場,雪也隻是嘟嘴咕喃幾句就算了,沒對他使軟磨兒。

在冰上玩樂的人不少,殊楠攙著雪一步一步教,兩人身子熨貼得近,臉上是麵對霜時從未有過的溫柔神情。

原本殊楠要下令,讓此地的縣官將所以居民驅逐,淨空整個湖麵讓雪玩得盡興,哪知雪卻說他看別人玩得開心,自己也會更開心,便求殊楠別撤了。

殊楠哪挨得住他的請求?便答應了。隻累得一旁的護衛們既要保護主子、又需假裝一般人,不可擾民,搞得個個精神緊繃。

霜看了一會兒,頗覺好笑,臉上又是殊楠討厭的表情。殊楠遠遠看到,隻覺得那時對霜一反常態的情愫真是見鬼了!

“霜殿下,若是覺得無聊,不如先入鑾車歇息。”曹隱白在霜身旁長身一揖,給霜做足了麵子。可霜明白他其實是在警告自己了,若是不想又被金針銀針的輪番伺候,還是乖乖聽話為上。

霜表麵上看來健康,實其五髒六腑早已爛得差不多,根本與常人不能相比,看沒一會兒身子就乏了。便順勢道:“也好,看久了也沒意思。”

殊楠他們這一行走得慢,但也算是舟車勞頓。霜原本身子就不好,這陣子為了雪昏倒的事變得更差了。一下子站得過猛眼前便是一黑,幸得曹隱白早有準備,一把穩穩接住。

早年,霜、雪兩人在冷宮中無依無靠、無權無勢。某日,雪生了重病,霜去求太監;去求宮女;去求每個他看得到、想得到的人,那些人沒少趁機羞辱他,卻沒一個人肯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