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不幫清理幹淨,那就是留一手給人繼續來捅刀。

所以說起來,三爺這輩子最不起的人就是譚斌。

那份內疚,就是切腹謝罪也罪不容誅。

可譚斌呢?

他永遠不會去怪三爺的。

三爺想怎麼樣都可以,說白點,三爺就是譚斌的全部。

譚斌他可以作為兄弟、朋友、親人、情人,乃至任何一種身份陪在三爺身邊。

隻要三爺願意,譚斌這條命就是他的,那心裏的位置是沒人能取代。

三爺畢竟也要成熟點了,人錯了一次就不能再錯第二次。

可以說三爺毀了譚斌第一個十年,然後還連帶的把人家家底都折騰空了,完了還繼續讓人陪自個瞎鬧騰?

讓三爺繼續禍害人家第二個、第三個十年?

情何以堪?

這會兒,真正要放手的不是譚斌,是三爺自己了。

譚斌他有他的人生,不是三爺家的狗,終其一生的受人約束。而三爺也不是那種真可以因愧疚就安分下來的人。

我寧可你欠我,也不想我欠你什麼。可他欠譚斌那些債,偏偏讓他折騰三輩子都還不起。

這回倆人是永遠不可能再一起了,就算譚斌無所謂,三爺也沒那個膽量了。

他背不起那罵名,也更受不起譚斌繼續施舍恩澤。

當三爺要說走人時,譚斌也沒太意外,畢竟相處了那麼長時間,三爺的脾性他也了解了,強留是沒有用的。

何況三爺壓根心裏就沒有譚斌。

我可以把你當兄長,長輩,父輩的尊敬,可我就是愛不了你。

心就那麼點大,給徐文一個人折騰的,早就肢離破碎,還談什麼能陪著你?

譚斌到最後也沒顯得太矯情,不過麵對李修,譚斌也是唯一也是最後一次,在不是哄著李修的情況下說了:

“等你累了,還可以回來的。”

而這句話的意思明擺了,我永遠在心裏留個地兒給你,等你想回來時,不怕沒地容不下你。

於是,說到這裏大夥兒也就知道譚斌他戲份是沒了。

這也理所當然,誰叫親娘我就特恨一帥哥又是天生好攻的忠犬給一有變態心理的女王?

咳咳,於是咱重新開始說三爺的故事吧。

三爺出國後,也沒找誰去,就一頭紮進了東南亞那邊。

哦?你問我三爺到哪裏去幹嘛?

哦。那我要說下了,東南亞那邊有三業,毒品、賣淫、外加還有一黑幫。

白天歸警察管,晚上歸幫派管,治安徹底成了問題。

估計你們也猜出來了,三爺就在這兒紮根洗禮了。

從開始倒賣毒品到軍火,然後再到走私各種貨物。三爺也算是磨打滾爬地白手起家地一點點混起來了。

等到三爺可以像以往那樣揚起下巴,橫眉冷目,甚至可以跟一桌人撩話擺臉色時,已時過境遷。

從一開始的當混混幫人砍人,到後來找混混替自己砍人,三爺他整整花了十年的功夫。

直到三爺和北美南美的黑市上的那個教父合作時,三爺人也四十了。

這十多年的時間說短也不短,說長呢,它眨眼就過去了。

沒滄海桑田,也有隔世春秋了。

番外 三爺那點事兒5

所以當徐文在某次聚會上見到帶著閆家兄妹入場的三爺時,也有些恍如隔世。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哦哦哦,十年如隔日。(捂臉)

人嘛,還是當年那人。

說白點,歲月壓根就沒在他那張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可說起來他又不是當年的那個三爺了。

理由也明擺著,現在的三爺完全可以假惺惺地端著紅酒杯跟他站一塊裝親兄弟了。

這放以前那是大夥兒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當被三少三少的叫時,他也會裝孫子般的跟你貧倆句。

人早不是當年那隻會意氣用事的小子了,現在他每句話每個語調全透露著生意人的算計。

曾經那個還算單純、任性毛頭小子早不在了,也成了那種明麵上跟你談笑風生,私下卻早把槍口頂在你腰間的陰損家夥了。

如果說譚斌讓三爺變得肆意妄為的話,徐文就讓他虛與委蛇了。

哦?你要問我,徐文當初是怎弄的?怎偏偏就看上三爺這丫的?

咳,你想啊。在一群爾虞我詐的陰損家夥裏,突然有個肆意妄為的小子栽了進來,格格不入,卻讓人保護的沒人敢動。

然後那小子又別扭又時不時的跟你折騰幾下,偶爾還口是心非的戳你那麼倆下。

這不痛不癢的,徐文不就當尋個樂子般的逗人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