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被霍亮嚇得一驚一乍,林遙忍著笑,正色道:“來談談45秒之後的事吧。你趁著劉毅被砸死舞台一片混亂的時候,將魯晨推出窗外,轉回身把木板和水桶放倒,又將電線在門把手狠勒了幾下,留下痕跡,之後將自己關在裏麵等著被人搭救。結果呢,竟是司徒發現了你。”
“你要是有證據就去告發我,沒有證據就回家等著法院的傳票吧!”說罷,王秀走到門口把門打開“現在,滾出去!”
“誰說我沒證據?”林遙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讓王秀猛地瞪大了眼睛!繼而鄙視地冷笑一聲:“那就去告發我啊。”
林遙的手放進了褲子口袋裏,他的心裏有那點興奮,像是好孩子做壞事的那種興奮。他說“王秀,你以為今晚在劇場那些警察在天棚上在找什麼?”
言聲過耳,王秀看到他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透明塑膠袋,裏麵有一把鉗子,不由得問道:“這是什麼?”
“舞台上找到的,證據。”
“你是說這個東西就是證據?”
林遙點點頭,上前一步:“警方根據配重鐵上的劃痕確認切割鐵絲的東西是一把長度有20厘米的的鐵鉗,我料定你不可能去買一把新的鉗子,舞美隊的工具才是比較理想的。”說著,他哼笑出聲來,又問:“你手上的傷真的是切水果時留下的?我怎麼沒見過切水果也能傷到手背的人?手背上的傷不好愈合吧,想想也是,那上麵可是有鐵鏽的。”
如果把人的臉形容為舞台,那麼王秀就是一幕精彩紛呈的戲劇。她僅在瞬間就換了一副淡漠的表情,輕聲問道:“你想說我在切割鐵絲的時候弄傷了手指?這叫什麼證據?”
“我可沒想切下你的手去做驗證,我是要你給我個解釋。你自稱從不會上天棚,也從不會接觸舞美隊的人是怎麼把血跡留在上麵的?王秀,在你切割天棚鐵絲的時候不小心弄傷手指,在鐵鉗和天棚鐵板上都留下血跡。天棚上的血跡我們的同事正在調查取樣,這把鉗子上的血跡雖然不多,但足夠檢驗出很多東西,比如說DNA。”
豐滿的胸膛快速地起伏著,她無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唾液,眼神在證據與林遙的臉上遊移不定。而這時,霍亮再度上前,獰壞地笑著:“敢不敢跟我們去警察局抽血化驗?”
瞬間崩潰的過程幾乎要了王秀的命,而這樣的結果卻是用年為單位才種出的苦果。突然間,她好像蒼老的很多,當現實終究把罪行暴露在陽光之下的時候,作為一個人的求生本能,她還是伸出了呼救的手,哭喊著:“不是我,整個計劃都不是我做的。那個人我知道,你們,給我,相信我一次機會。“她的話說得顛三倒四“劉毅,是他們,是劉毅害得我終身不孕,他想跟我離婚想要我所有的財產,就,就讓魯晨勾引我。我懷了魯晨的孩子,我不知道,我以為,以為是劉毅的,我還想好好跟他過日子,我不知道他,他竟然……”
沒什麼耐心的林遙露出些厭惡的表情,霍亮立刻走到他身邊,問王秀:“這些都是王良幫你調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