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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江雨又白了一眼對麵的連體人,把資料扔在桌子上,說:“交通隊那邊的結果出來了,沒有異常,很普通的酒後肇事。所以,你們還是得在死者身上下功夫,查什麼,怎麼查,你們倆盡快有個定論。”

為什麼三個人會出現在老宅?這事還要從王良說起,自打上周結了舞台案發了王良的通緝令之後,這人還是沒找到。隻不過,警察局收到一件匿名郵包,裏麵是當年司徒文濤案的卷宗,作為重案組現任組長,莫斌直接把郵包給了葛東明,再轉手司徒。眾人仔細分析後,司徒發現這份資料裏有當年不為人知的一個秘密。

當年,王良還是一個實習小警察,跟著一名叫徐輝的老警察做搭檔,他們參與了司徒文濤的案子。奇怪的是,當年司徒設計謀殺了兩名陷害父親的罪魁禍首,使得證據浮出水麵司徒文濤無罪釋放之後,徐輝辭職,王良被開除警籍永不錄用,第二年,正當年的局長也遞了辭呈。這樣過去了十多年,回想那段往事的時候,司徒說過:“我知道當初警察局裏有人被收買了,隻是那時候我還小,再能耐也不可能觸及到警方內部。我本來打算殺了那兩個人找到證據,被買通的警察肯定會找上我,到時候我再對付他們。但沒料到鬼頭很快就發現我的可疑性,我根本沒多餘的精力在乎什麼警察就被鬼頭送進了管教所。我出來都是半年之後的事了,我老爸自殺,我也沒再想過警察局的事。”

因為舞台案的關係,司徒返回老家重新調查此案。不料,徐輝早已病故,當年那位局長半夜回家遇到車禍,也死了,而且就死在司徒正要準備去找他的頭天晚上。所以,司徒才覺得奇怪,趕緊了解舞台案,放了醫生之後,和林遙急急忙忙趕回老家。

知道此事詳情的林遙也分析過,當年司徒文濤所在的銀行內,行長和副行長貪汙受賄,監守自盜,把罪名嫁禍在司徒文濤身上。林遙聽司徒說過,當時,文濤也是副行長,在出事的前一段時間他行為反常,神出鬼沒的,所以才會被人陷害。隻是林遙不明白,司徒文濤究竟因為什麼一反常態?更不明白,司徒文濤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在銀行裏工作?第一個問題,便是司徒也沒能調查清楚,最後一個問題,誰都無法解釋。即便他們問了劉文婷,她也隻是搖搖頭,說了一句:“他是個很奇怪的人。”

司徒絕對相信當年自己犯案的證據一定跟警察局內部人有關,而死於車禍的局長,說不定就是被殺人滅口了。因此,他們才帶著並不明朗的線索再次回到老家。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八點多,三人在家裏吃過飯,又開始研究資料。這時候,外麵傳來老式門鈴的聲音,廖江雨嘴裏咬著蘋果,開口一笑:“葉慈來了。”

許久未見的葉慈剛剛從國外回來,隻陪了小唐兩天便匆匆趕來會合。這人還是那個沉沉悶悶的老樣子,隻是司徒覺得這家夥越來越有男人味了,舉手投足都讓人覺得有壓力。用他們家小動物的話說——大兵哥太性感了。

沒了唐朔的陪伴,葉慈的身上多了幾分冷漠。推開門走進,不聲不響地坐在廖江雨身邊,直接說:“醫生的電話全麵監控,他在距離這裏不遠的市內,暫時沒有什麼動向。隻兩天前,見過一個市委辦公室的科員。”

林遙眨眨眼看著葉慈放在桌子上的照片,扭頭問自家爺們:“他是剛下飛機吧?哪來這麼多線索?”

“這貨不是人。”司徒給出肯定。

葉慈不理會他們的調侃,繼續說道:“醫生跟這人見麵時間隻有二十分鍾,之後,醫生再也沒離開藏身的範圍區。按照他的習慣,可能今晚六點左右的時候已經換了地方,等特案組監測到方位會通知咱們。”

廖江雨拿起照片放進身邊的包裏:“這個科員我負責調查。”

“好。”司徒點點頭“對付醫生的策略還是不變,咱們不動他,等他自己出來。另外,聯係一下亮子,讓他出國去找老黃大哥。”

說到了鬼頭,葉慈的臉上有了些變化,他微微揚眉看著司徒:“過幾天,我還會出國。左坤還有自己的事,老黃那邊他幫不上什麼忙。亮子不成事,我得過去。”

正說到國外的情況,林遙手裏的電話響了,一看是田野的號碼,立刻接聽。

田野說:“林遙,我知道那富商是什麼怎麼回事了。”

“你等下。”說著,林遙打開了擴音功能,好讓大家都聽得到。

電話裏,田野不急不躁地說:“那家夥說童夫人八成已經死了,不是醫生做的,好像是童夫人知道醫生要留她一條命做什麼事,自己了斷了。現在協會裏分了兩派,一邊是對童夫人忠心耿耿堅持跟咱們息鼓不戰的保守派;一邊是效忠醫生決定跟咱們拚到底的主戰派。富商本來負責協會的財務問題,現在分了派,他覺得協會是在自取滅亡,所以黑了一大筆錢想要脫身。他本以為醫生會安排人殺他,沒料到醫生把他出賣了,賣給了咱們。就是說,那筆錢和他醫生根本沒放在眼裏。但是,據他說,手裏有一份協會上層幹部的名單,這份名單連醫生都不知道。當初是童夫人偷偷給他的,如果我們肯讓他專做汙點證人,他會把名單給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