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資料室的門鎖,鎖頭是老式明鎖,想要撬開鎖芯很簡單,這便等於把他們的調查範圍無限擴大了。林遙越想越氣悶,司徒倒是沒什麼感覺,偷著親親他的臉:“沒事,我敢肯定不是醫生幹的。”
“我知道不是醫生,但被人捷足先登我就是不爽。”
“不爽什麼?這不是有人幫咱們先理出頭緒了嘛。起先,我以為案宗裏沒什麼秘密,現在被人偷了,就表示這份卷宗肯定是有價值的。”
林遙摸摸下巴,也跟著分析:“我覺得這事不是醫生做的,也跟他有關。醫生被我們逼上絕路,隻能放手一搏。他那種人不會輕易親自出馬,利用別人辦事是他慣用的伎倆。而且,他還擅長心理暗示,肯定是利用了與當年案件有關的人來偷取案宗。一來,他也能從中獲利,二來,也可以攪亂我們的辦案方向。”
“你忽略了一點。”司徒說著話拉著他朝外麵走“醫生現在不敢輕易露麵,唯一見過的隻有孫東。”
“走,找孫東去。”
這一趟他們撲了空,據說孫東請了病假兩天沒來上班了。林遙是打算去家裏找人的,司徒卻攔住了他,生拉硬扯地去了梁榮的家中,詢問相關線索。
這正是晚飯時間,司徒在飯桌上說明跟林遙的關係,梁榮的妻子有些不知所措,老梁同誌也有些局促。司徒大大方方地秀出他們的訂婚戒指,說已經完全得到母上大人的承認,夫妻倆這才知道如何與司徒的媳婦(?)相處。
飯桌上,司徒問到關於找案宗的事都有誰知道,梁榮歎了口氣:“是我疏忽了,我問了不少人,少說也有五六個,他們都知道我在找文濤的原始案宗。而且,我這人還是個多嘴的,找到之後還特意給那幾個人打電話說了一聲,算是感謝人家幫過忙吧。”
“梁叔,等一會你把這些人的名單寫給我。”
案宗丟失,梁榮非常自責,不等吃完飯就放下筷子去了書房,很快就將名單交給了司徒。林遙心裏著急,一個勁飛眼刀子催促司徒盡快離開,梁榮也不好意思挽留,眾人簡單說了幾句家常話,二人便起身告辭。
回到家中,司徒把名單交給了廖江雨,由他負責調查這些人的情況。之後,又聯係了葉慈。
對於葉慈的行動林遙始終摸不清頭緒,這人一會在這,一會在那的,搞不懂他腦袋裏想什麼。但是司徒似乎不問也能知道他在哪裏,葉慈接聽了電話,司徒直接便問:“這兩天孫東出去過沒有?”
“沒有,好像腸炎犯了,在家養病。”
“你能確定今天早上他沒出去過?”
“不能。早上六點到七點小區裏人很多,我到外麵吃東西,這一個小時我沒監視他。”
司徒沉默了,身邊的林遙拿過他的電話,問道:“從孫東家到市檔案局需要多久時間,你知道嗎?”
“等一下。”
在葉慈讓他們等待的時候,司徒始終沉默不語。廖江雨偷摸踢他一腳,低聲問:“等會你們看看張博寶的案底,我總覺得這小子跟醫生扯不上關係。”
“為什麼?”司徒問道。
“先不說這個,等葉慈那邊掛了電話再聊。”
恰巧,葉慈那邊傳來聲音,告訴林遙:“開車需要十分鍾,步行走捷徑需要十五分鍾。他的情況我會調查,案宗真是他拿走的,我一定會找到線索。你們去辦其他的事。”
人才!這是林遙對葉慈的總結。
回過頭來,三個人開始討論攔路搶劫的那個張博寶。廖江雨之所以說這家夥跟醫生扯不上關係是因為此人就是個小偷小摸的混混,因為盜竊進去過兩次,因為給打劫的同夥望風進去過一次。三進宮的張博寶今年36歲,家中沒啥人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類型。廖江雨覺得,能進了醫生眼的人那都是心裏有陰影的,不是滿腹怨恨就是滿心惡意,這種小打小鬧的人對醫生而言沒有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