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醫生的左手舉了起來,拿著槍的右手仍舊對著司徒。他笑道:“累了,咱倆起來說吧。”
兩個人死死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一呼一吸,慢慢地站起身來。站穩之後,醫生問道:“就算熊愛國在23:30分到達五福路和華雲街的交叉口,但怎麼撞到凶手的呢?你也知道,華雲街很長,如果當時的趙瑞跑到前麵街口再跑人行道橫穿馬路,那貨車根本不可能撞到他。畢竟這裏麵有個時間差的問題。”
“這個問題,小遙也給了我明確的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你跟趙瑞約定的地點正是一路一街的交叉口處,趙瑞逃命心切,哪還會沿著華雲街跑到街口再走人行道?他肯定是在馬路中間就要斜插過去,所以,當趙瑞還差一段就能跑到跟你的約定地點的時候。熊愛國已經通過火車道過去了。他的大型貨車嚴重超速,再加上重量與慣性,拐過街角的時候根本無法避開跑過來的趙瑞,一人一車就這樣相撞。”
“說了這麼多,司徒,你到底有沒有證據?”
“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你本打算殺了老馬和蔣欣萍之後嫁禍梁榮,但是由於我的出現造成你的計劃失敗,老馬活下來了,他就是活證據!”
醫生臉上的笑意堅持不住了,他咬牙怒視著司徒:“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怎麼出現在城北的?”
“這個更簡單。我看過張博寶的案發現場後就開始懷疑梁榮,但我也相信,他一個土埋半截的老家夥不到迫不得已不可能幹殺人的勾當,除非有人逼迫他,給他下了心理暗示!在這兩點上你是個中高手啊。”司徒笑的陰森森的,繼續說道:“張博寶一死,你的計劃基本就要走到尾聲了,昨天蔣欣萍失蹤,我就猜到你開始收網。但是,簡簡單單的結束絕對不是你的作風,你留著梁榮必定是要他做替罪羊,況且指證我的證據你還沒拿到手,你怎麼會主動在我麵前出現?我還不算笨,料到你找我肯定是要牽製我們的行動,好方便你處理最後的三個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能偽裝成梁紅惠的男友,我也能讓霍亮變成我。”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後麵的一句話讓醫生驚訝了:“你竟然知道我是梁紅惠的男友?我自信化妝術也是一流的,你怎麼看出來的?”
“不用拐彎抹角的誇我,你的身份我著實糊塗了好一陣子。我肯定知道你已經明白特案組的人在監視你,你也不可能規規矩矩地被監視,但是你到底變成了誰我始終想不通,直到我開始懷疑梁榮,著手調查他的妻子和女兒,順藤摸瓜查到梁紅惠的男友,也自然知道本市黑道上的年輕大哥沒一個有弟弟的。所以,綜合所有線索分析,你就是那個男友了。”
醫生的臉上再度露出了笑容,笑容中帶著一些惋惜,他搖著頭說:“真遺憾啊,如果我們不是敵人,一定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我也很遺憾,你的聰明勁用錯了地方。”
一切說明終於結束了。他們也都明白到了最後一搏的時候!醫生的表情冷漠的不像個人,司徒渾身冒著殺氣死盯著他。二人持槍指著對方,生死一線。
猛勁的山風襲來,帶著遠處的警笛聲聲。時間不容拖延,司徒率先發起攻擊,腳下蹉土猛地朝醫生踢過去,同一時間扣動扳機飛身向側麵撲倒躲避醫生的子彈!但,醫生被他打中,他也中了醫生一槍。這是生死互博時的本能反應,讓他們在被攻擊的一刹那反攻擊。
醫生捂著肩頭,轉身便跑。司徒左手中槍,顧不得疼痛緊追上去。
槍聲在山林間並不明顯,他們都裝了消音器,所以,在山腰上尋找司徒的林遙根本是聽不到的。他隻能留下記號給後麵趕上來的支援人員。自己繼續狂奔著追趕司徒。
手中的槍沒了子彈,帶來的預備彈夾都用光了,醫生也早他一步扔了沒子彈的手槍。他們一逃一追,沒有任何方向感地跑到了風龍山的東麵。
山東麵是瀑布,80米高,100米寬,上下遊足有兩千多米的河段,而且河流湍急,水勢洶湧。
司徒追著醫生一路跑過來,便聽見了瀑布的聲音。他開始著急了,若是醫生跳下去想要抓住他無疑是難上加難,情急之下拚命地跑起來,還順手撿起一塊石頭大力扔了出去!
醫生一個不小心被打中後背,踉蹌著撲倒在前麵,快速起身想要繼續逃的時候司徒已經撲了上來。他們扭打在一起,拳來腳往,招招致命!司徒的右手狠戾地擊打著醫生受傷的肩膀,醫生疼的狂吼一聲,也不示弱地拿起一塊石頭砸向司徒的腦袋。保護自己的本能讓他躲過這一擊,但是醫生的手改變方向,手中的石頭狠狠地打中了司徒中了槍的左手!二人都疼的想要活活咬死對方!
生死相搏中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