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地獄廚房,老式的公寓建築,跟林北以前買的公寓不同,亨利與喬警探開車帶著林北來的地方,顯得更加破舊,就算是這樣,還住著很多拉美裔人,在他們不善的目光中,林北跟著亨利走進了公寓。
受害人住在四樓頂樓,沒有打開房門林北就聞到了那股腐爛的臭味,可以說整棟公寓最難聞的味道就是從那間房裏傳出來的。
門前貼著警戒線,被喬警探一把扯掉,離開時候還會貼上,如果不是林北堅持要來,她是絕對不會再回到案犯現場的。
進門的地板咯吱作響,屋裏成為了蟑螂的樂園,隨處可見腐爛的食物,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林北都想象不到,屋子能夠這麼肮髒。
“那個沙發,就是死者最後坐的地方。”
林北看了一眼,老式的彈簧沙發,已經被坐出了一個坑來,明顯是不堪重負,林北閉上眼睛,用感知感覺整個屋子,這種感覺很奇妙,跟肉眼看到的都不同。
在房間的大致輪廓上,感知能夠讓林北看到一些別人發現不了的東西,就比如現在,他就能夠感覺到,這個房間一直居住的就是受害者一個人,從細節上能看出,他不是一個愛出門的人,更不愛與別人打交道,每個月唯一出門的機會,就是去超市采購食物,他很孤獨,電視機就是他看外麵世界的最好途徑,而那張當人沙發,就是他最長待的地方,甚至比呆在床上時間都長。
而案發前三天,突然有人進入了房間,他感覺很恐懼,他曾讓那個人離開,可惜他的威脅根本沒有說服力,他被控製住了,就在那張沙發上,他害怕極了,卻沒有辦法喊叫,親眼看著凶手在為他準備食物,並聽著那個人對他說著罪行。
暴食,在中世紀教廷最鼎盛的時候,被定義到七宗罪中,指那些揮霍食物的人,跟受害者很符合,除了吃他一天也沒有別的事幹了。
那位變態殺人犯很謹慎,就算是已經製住被害人,都沒有放鬆警惕,手套,鞋套,甚至身上還穿了一件塑料衣服,為的就是防止給被害人灌食的時候,有髒東西飛濺在身上,那個家夥非常冷靜,沒有一絲憐憫,這個過程相當的殘忍,他卻視若無睹,從心理學的角度,他應該不認為這是一件錯事,而是為了個被害人贖罪。
林北把他分析的東西告訴了亨利與喬警探,喬警探很驚訝,林北隻不過趕來到這裏,閉上眼睛一會就能夠得出這麼多的結論,要不是知道林北不可能作案,她都以為林北就在案發現場旁觀。
“那你能夠測寫一下那位變態殺手嗎?”紐約警局不是沒有測寫師,不過現在得到的線索太少了,那幫測寫師也無從下手。
林北再次閉上眼睛,隻不過這次並沒有站在原地,而是從房門出,重新走進房間,能看出他在模擬凶手,開門的時候,另一隻手還像拎著什麼東西,他的腳步很輕,直到關門的時候,因為老舊的房門,上鏽的門鎖才發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