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這樣過了。”許蘊書堅持:“你晚上會餓的。”

麥克:“不會。”

看著翡翠隱隱不耐的表情,許蘊書對於自己似乎又把氣氛搞僵硬有些懊惱,他放緩語氣:“我隻是有些擔心你。”

麥克:“擔心我?”他轉過頭看著對方。

“你從下午就沒有說過話。”

麥克想了想才發現好像是的,有些意外對方竟然有注意到。

他回想了一下,那場不愉快的交談後,許蘊書似乎和他說過什麼,具體麥克不記得了,當時沒有心情,也就沒回答。現在回想起來那或許是許蘊書的示好,卻被他無視了。

麥克察覺自己對於許蘊書是不同的,又不清楚為什麼。

麥克搖頭:“沒有什麼可擔心的。”許蘊書站起來,度了兩步,雙手插口袋,轉頭:“你不生氣了?”

下午的時候麥克確實有點不悅,但是想想就過去了,現在他和許蘊書又不是“主寵”關係,曾經受的苦,現在看著許蘊書對他的好,偶爾也覺得是一種補償,被伺候得心安理得。

至於許蘊書為什麼對他越來越好,麥克並不清楚。

“可以問你為什麼生氣嗎。”許蘊書道。

他知道對於感情他很多時候不能感同身受,疏忽在所難免,於是仔細的思考了一下談話內容什麼地方觸怒了翡翠,最後發現是提起貓的時候,翡翠情緒開始不好。

“……因為我說你像貓?”他慢慢的走近。

麥克回神:“重要嗎。”

“對我來說重要。”許蘊書道。

似乎是為了讓自己顯得更為鄭重,許蘊書雙手扶住麥克的肩膀和他視線相交,保持一個平視的距離。

許蘊書的臉部輪廓在眼前放大,對方筆挺的鼻梁似乎都能碰到他,彼此呼吸可聞,麥克將對方眼中的認真看得一清二楚。

麥克突然察覺到他們的姿勢,他還坐在石頭上,而許蘊書雖然站著,卻不得不彎下腰,而且他這樣看著他,讓麥克有種感覺,就像是許蘊書在他麵前是低微的一樣。

這個認知讓麥克覺得有趣,他微微仰了一下,避開過於接近的距離,嘴角一勾:“有多重要。”

許蘊書看著他的笑容:“哪怕是你說一句話,一個微笑,一個眼神,我都會去探究有著什麼含義。”

麥克頓住:“……但是,為什麼呢。”“這個問題,我希望你自己找到答案。”許蘊書道。

第一次想要一個人體會到自己現在的心情,迫切得像是心中藏了一隻振翅欲飛的鴿子,但是他不得不控製著這種急切的心情,將鴿子攏去懷中,讓翡翠自己思索。

喜怒哀樂被一個人牽動,時有苦惱,卻又甘之如飴。

從沒有任何人或者事能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晚上的時候,異能者們搭了簡易的帳篷,燃起篝火,輪流守夜。因為人手少,哪怕夏飄和許蘊書也不例外。

車裏隻有麥克一人,許蘊書不在,出去守夜了,麥克肚子空空的睡覺。

現在他感覺到餓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麥克在空間裏翻了翻,判斷著許蘊書回來的時間,他通常和許蘊書在一起,一般沒有什麼機會把自己空間裏的東西拿出來。

然後麥克發現隻要是食物,似乎就沒有不能留下痕跡的,或許包裝紙還能藏回空間裏,但是彌漫出來的味道,麥克很懷疑許蘊書回來的時候回察覺到。

明明傍晚的時候還義正言辭的拒絕對方遞來的食物,保證晚上不會偷吃,現在要是被對方逮住了痕跡。

麥克會覺得臉上掛不住。

但是真的好餓。

咕嚕嚕。

麥克捂著肚子從放平的座椅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