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洗漱完畢下樓,鍾紫芸已經做好了早餐,方銳喝了兩口牛奶,塞了一個煎蛋,口齒不清的跟母親打了聲招呼,急忙出門了。
駕著車,方銳給蔚可欣打了個電話,這妮子昨天說好了跟自己一起見見母親,卻因為治病的事情反而自己一整天都不在家,方銳覺得很是不好意思。
“可欣,早。”方銳笑著打招呼。
“有什麼事嗎?”蔚可欣的語氣平淡,有種生人勿進的距離感。
方銳傻眼了,難道是昨天跟母親聊得很不歡快,或者因為自己的中途離去離去生氣了?
急忙道:“可欣你聽我說,昨天我去治了一個特別特別嚴重的病人,結束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然後又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去了警察局一趟……”
“嗯,然後呢。”語氣仍舊不鹹不淡。
“可欣,我……”方銳啞然,這到底是怎麼了,出什麼狀況了啊。
“噗呲。”蔚可欣突然笑出了聲,嬌聲道:“好啦,我知道了,逗你玩呢,我現在正準備去上課,中午再說,對了,你的實習期也結束了吧,準備繼續考研嗎?”
“呼。”方銳鬆了一口氣,笑道:“看情況吧,我打算做一些事情,如果時間安排上沒問題的話,我會考慮的,你呢。”
“我啊,我要考的啊,我的目標是博士,嗯,目前考慮去國外深造一下,你會支持我的吧?”蔚可欣先是歡欣雀躍,說到出國,語氣突然沉了下來。
方銳一陣沉默,隨即灑然一笑,“沒事的……我肯定支持你啊,不然以後生了寶寶,說自己父母都沒有一個出過國,見過世麵的,那多丟人。”
“呸,誰跟你生寶寶。”蔚可欣又笑了,隨即沉默了許久,幽幽道:“方銳,我離開的時間裏,你不會忘記我,不會拋棄我的對吧?”
“當然不會。”方銳下意識的出聲,斬釘截鐵。
“嗯。”蔚可欣輕輕應下。
掛斷了電話,方銳陷入了沉思,出國留學,方銳本人對出國並不太感冒,但是國外一些高等學府,確實比國內的個別大學條件要好很多,也對開拓視野有所幫助。
可是,蘇琛也去留學了……結果發生了不愉快,方銳不由得有些擔心了,倒真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
九點鍾左右,方銳來到了衛生所,卻發現有些空蕩蕩的,隻有兩個值班的年輕人在打著瞌睡,方銳走了進去,詢問道:“人呢……都跑哪去了。”
“方銳,你來了啊。”一個年輕人笑了笑,“他們都出去了,說是有事情。”
“對,有事情。”另一位也笑了。
方銳無語,搖了搖頭,正準備給談樂清去個電話,手卻是先響了起來,方銳一愣,接了起來,“喂,談姐,你們都去哪了,不是說有事嗎?而且所裏隻有小王小李兩個,能行嗎?”
“行了你別管這些,你實習期今天都過了還操心這麼多幹什麼。”談樂清沒好氣的頂了一句,然後報了一個地名,讓方銳過去找她們。
方銳疑惑的掛斷電話,狐疑的看了值班的兩人一眼,扭頭走出了衛生所。
駕駛著賓利風馳電摯,十分鍾後來到了談樂清所說的地點,方銳下車的時候就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她說的地點在郊外,這裏很空曠,有一座廢棄的工廠,但看起來還是挺幹淨的。
廠子外零零星星的停著好幾輛車,方銳緩緩駛了過去,發現張醫生正在工廠門口張望著,有些疑惑的看著越來越近的賓利跑車,然後眼珠子猛地瞪大了,駕駛座上的,居然是方銳?
方銳自然也看到了他,將車停了下來走了過去,疑惑道:“張醫生,你們到底搞什麼名堂,來這地方幹嗎?”
張醫生攤了攤手,無奈苦笑,“是你談姐的主意,你進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還有……方銳,我要跟你說對不起,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
方銳一怔,隨即擺手,“得了,什麼上次的事情,我早就忘記了,不過呀,談姐好像對你不怎麼感冒,張同誌仍須努力啊。”
張醫生一愣,苦笑道:“我盡力吧,不過大概是沒什麼希望了,我這種人,配不上她,五年前剛來這裏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麼一般的人。”
“不是一般人?”方銳呆住了。
“好了,沒什麼,我們進去吧,就等你了。”張醫生拉著方銳走進了工廠,方銳打量了一下,打掃的很幹淨,好像還有人住過的痕跡,不禁暗暗搖頭,誰會住這種地方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隻是當張醫生領著方銳推開廠房大門,走了進去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裏麵居然裝修過,很大,很空曠,但是裝修風格很好,黑白色的,頗具現代化的風格,而此時屋裏人影綽綽,正是自己在衛生所的同事們,桌上擺著很多的酒水,點心,廠房中間是一個大的離譜的沙發,一個茶幾。
方銳傻眼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扭頭看向了同樣苦笑著的張醫生,眼中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