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傳來一個聲音,李思思臉色不太好看了,這是自己帶的實習生,但是這麼沒禮貌的,應該沒有啊,到底是誰在說話?
方銳卻是淡淡道:“服我?服我有什麼用,你們服了我就能讓你們的醫術更上一層樓,能治好更多的病人?就能在醫學上取得重大的成就?你們千萬記住,這種話永遠都不要再說,這是一名醫生極其不負責任的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病人的不負責任,試想一下,如果讓一個病人聽到你們一群醫生在說什麼服不服的話,他還想來這個醫院治病嗎?”
方銳頓了頓,笑道:“絕對不會,首先我就不會選擇這個醫院,因為從這點小細節上就能夠看得出,這醫院都是些攀比心強,沽名釣譽而沒有什麼實質性能力的醫生。”
眾人無言,李思思聞言輕笑,點了點頭,許久,方銳扭頭道:“好了,35號是什麼病人?”
那小護士微微一愣,她還沉浸在方銳的話中沒有回過神來,李思思無奈道:“方銳,這不是你的事情,我們再逛逛吧。”
“沒事。”方銳擺了擺手,“我既然來了,總得做點什麼吧,有病人在麵前不治療,不去解除她的痛苦,也不是我的風格啊。”
所有的實習生都是一愣,方銳說什麼?他說的是要去解除病人的痛苦,而不是去看看病人,這簡直狂到沒邊了啊。要知道,這兩句話的意思可是完全不同。
隻是去看看病人,那就是幫病人診治一下,能不能治療還是得看過之後再下定論,主要還是看病人的情況。而幫病人解除痛苦,那可就等於是有十足的把握治好病人,方銳現在連什麼病人都不知道,就敢這麼下定論?
此時,幾乎所有的實習生都朝著方銳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本來以為是有真材實料的,這才打算跟著見見世麵,但沒想到是個狂到沒邊的小子,真是白來一趟了。
現在實習生們也都不著急了,好整以暇的看著事態的發展,準備看方銳出醜,既然說出這樣的大話,萬一看了病人也是束手無策的話,那可真是等於打自己的臉了。
“方銳,這個病人得的是子-宮脫垂。”李思思看不下去了,湊上前提醒了方銳一聲。
方銳笑著點頭,“我知道了,帶我去35號病床吧。”
“那好吧。”李思思無奈。
眾人朝著目的地而去,迎麵匆匆走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見李思思等人一愣,“你們這是?”
“啊,曲醫生正好,我們正要去看看你的那個病人,曲醫生我們一起去吧。”李思思攔住了行色匆匆的男人。
“這?他這麼年輕能行?”曲醫生看著方銳臉上有些疑惑。
“這是羅老跟兩位院長請來的專家。”李思思實在不想看到方銳再被質疑了,隻能將專家兩個字咬的重重的,特別點名這是羅老跟院長請來的。
“啊,這樣啊。”
曲醫生微微一愣,還沒等他說話,李思思跟方銳等人已經轉過了身,帶著一群實習生走向了病房。
他隻能怨毒的朝方銳看了看,這個病人本就屬於他負責,讓方銳看看病情也沒什麼,以前來過其他的專家,也都看過。
可方銳隻是個年輕的毛頭小子,他可是正式的醫生,主治醫師,而且很快就要晉升副主任醫師。他的病人,居然讓一個毛頭小子來看,曲醫生心中不舒服,這多半就是跟醫院領導有關係而已。
可惜眾人已經離開,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他可以不理會方銳,但那樣就會落了李思思的麵子,更重要的是如果李思思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年輕人自己沒準還真得供著。
一想到這裏,曲醫生就恨得牙癢癢,冷哼了一聲,他這才起身去拿病曆。
對這個曲醫生,方銳隻是搖頭,並沒有說什麼。
這樣的醫生方銳可是見的多了,醫術不怎麼樣但是心胸狹隘,還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這樣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的發展前景。
一個人整天在想著別人怎麼對不起自己,自己又該獲得什麼什麼東西,又或者老懷疑別人是在針對自己,哪還有心思去發現發展自己的能力,自然不會有好的前景。
“方銳,李醫生剛才說了吧,病人是子-宮脫垂,主要麻煩是前期當做了簡單的宮頸炎,又做了兩次手術,如今子-宮一直不能複位,還出現了積水,這是病曆,你仔細看看吧!”
曲醫生拿出病人的病曆,簡單介紹了下,便把病曆丟給了方銳,頗為隨意,他並不認為方銳能夠治好這個病人的病。
眼下這個病人他們都治了半年多,期間還有很多其他醫院的專家都來看過,全都沒辦法,他可不相信,方銳會真的比那麼多的專家都要厲害。
隻是方銳接過病例看了第一眼,就不由得笑出了聲,“宮頸炎治成了子-宮脫垂,要我說還是這個醫生比較厲害啊。”
曲醫生老臉猛地一紅,但又不好說什麼,畢竟方銳現在在他的眼裏就是上麵派下來的,不能碰也不能惹,隻能好生供著唄。而方銳所說的那個醫生,也確實是他,正是他當初的誤診,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