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哲囂張的笑了,身邊的眾人都笑了,連趙越洋都是咧著劇痛的嘴角笑著,絲毫不顧鮮血溢出,最誇張的就是吳昊了,這家夥雖然長得一副腎虛腎虧的臉蛋,但嗓門倒是不小,甚至開始捧腹大笑,指著屠夫跟狼狽的靠在牆上的方銳,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在他看來,多半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個更好笑的笑話了。
屠夫見李想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瞥了吳昊一眼,笑的更加燦爛,他一直都是這樣,在外人眼中,這就是個傻子,別人笑自己傻,自己就越想笑。
但是若真的將屠夫當成一個傻大個,大傻子,那麼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
周宗澤眉頭緊皺,站在不認知的僻靜角落,看著笑的越來越開心的屠夫,沒來由的心頭一顫,下意識的後退半步,感覺胸口發悶。
看到這樣的屠夫,方銳眉頭也是一跳一跳的,掃視了一圈,沒有軍刺的身影,不由的著急了,屠夫打起架來自己可是親眼見過的,那簡直就是不把人當人,就像在拍皮球似得,沒輕沒重。
萬一將這些個大少打出個好歹,先不論是否跟李妙然沾親帶故,那自己這本就不太平穩的生活可就真的要掀起驚濤駭浪了,到時候受傷的隻能是自己身邊的親人,愛人,這是方銳萬萬不願意看到的。
“屠夫,先別動手……”方銳艱難的開口,猛烈的咳嗽了兩聲,這才換過了勁。
屠夫扭頭,憨憨道:“可是他要打斷你的腿。”
李妙然聽著這莫名其妙的對話,不由得一怔,竟是有些想笑,吳昊也是很誇張的瞪大眼,張大嘴,跟看傻子似得看著方銳跟屠夫,心道這兩人都四到臨頭了,莫不是傻子吧?
“這不還沒斷呢?”方銳苦笑,“軍刺呢?”
屠夫輕輕的抬臂,,指向了一個角落,方銳順著指頭扭頭看去,不由得一怔。
在那個看著光線不是太好的角落,軍刺懷中抱著一柄修長的刀,慵懶的靠在牆上,扭頭看著身邊的周宗澤,玩味道:“你怎麼不笑呢,你難道不覺得這個傻大個很蠢嗎?”
“嗯?”周宗澤似乎壓根沒發現跟便有人,猛地轉頭,看著笑容玩味的軍刺一愣,皺眉道:“你是誰?”
“你是周宗澤吧?”軍刺咧嘴。
“……”
方銳收回目光,看著麵前的爛攤子有些無奈,再瞥了眼笑的很開心的趙越洋,自己也笑了,扭頭看著李妙然問道:“他是誰?”
“誰?”李妙然回神。
“李想。”
“他……”李妙然銀牙緊咬,貝齒勾了勾下唇,隨即笑顏如花,“是一個很討厭的人,怎麼了,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胡思亂想什麼?”
“很討厭的人。”方銳挑眉,“厲害嗎?”
“厲害?”李妙然笑了,笑的有些淒慘,“怎麼樣的人叫厲害,我的爺爺厲害,但是上了年紀了也掌控不了局麵,我的父親厲害,但現在也是力不從心,他又能怎麼樣,隻會利用女人的懦夫!”
“很熟嗎?”方銳再問。
“不熟。”李妙然硒笑。
“懦夫……”
李妙然並不知道自己的回答究竟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就在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屠夫動了,那46號的大碼特質軍靴在維多利亞皇宮明亮的厚實大理石板上發出了刺耳至極的摩擦聲。
李想剛剛開口就被打斷!
隨即,砰!
另一條腿猛地在地麵一踏,屠夫那一百三十多斤重的身軀像是炮彈一般彈了出去,李想猛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帶著憨憨笑容的臉跟寬厚的足足有自己兩肩寬的肩膀朝著自己撞了過來,呆在了原地。
嘭!
肉體肌肉碰撞的聲音,一個金發碧眼的漢子在瞬間反應了過來,急忙擠進了屠夫跟李想之間,那同樣寬厚但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肩膀跟屠夫的身子撞在了一起!
那一瞬間,金發碧眼漢子口鼻溢血,胸腔塌陷,整個人就像是被火車頭撞到一般,猛地倒飛了出去,鮮血灑了一地,星星點點,觸目驚心!
同樣被撞倒,整個肩胛骨都彷如要碎掉的李想在地上滾了兩個圈,撞在了牆根,竟是紋絲不動,看起來一時半會兒是緩不過來了。另外四名西方大漢瞳孔收縮,急忙上前救駕。
屠夫何等的眼疾手快,那粗壯的猿臂輕輕舒展開來,猛地一個橫掃,兩名大漢下巴骨碎裂,腳下一個騰空,一個後空翻轟然倒地,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
另一隻手臂則輕飄飄的抓住一名西方大漢的脖子,輕而易舉的提了起來,臉蛋頓時漲的通紅,雙腳不住的撲騰著,粗壯的雙手想要掰開屠夫的手臂,但就像是被鱷魚鉗住一般,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