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眨眼已經過了大半,這段時間方銳整日在中醫館忙碌著,晚上則堅持修習養氣訣,早上跟著軍刺打拳習武,自然不再是強身健體的招式,而是搏殺格鬥的招式!
北臨江邊,洶湧的江水滔滔而下,朝陽還未升起,站在江邊的方銳感覺到了絲絲涼意,再次換上了蘇辰為自己買的那身很舒服的得體白色運動裝,將身形襯托的修長挺拔。
半個月的集訓是方銳自己提出來的,至於原因,自然是那不知躲藏到了何處的陸非,那個毒蛇一般的男人,在港口的那個晚上,若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身邊無法聚集這麼多的高手,恐怕是一百個方銳,都死在那裏了。
方銳的危機感一直以來都存在,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方銳幾乎從小到大都沒有真正的安樂過,而現在……生活同樣在逼迫著自己奮進向上。
徐媚的公司在漸漸做大,總有一天會展現在全世界人民的麵前,到達那個高度,就是風口浪尖,見多了上層爭鬥的方銳自然明白,那才是真正的危機四伏。
而蘇琛更是正宗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若是有人以她為把柄要挾自己,那麼自己必然死的很慘,敗得很徹底。
至於母親,方銳麵容溫和,嘴角微勾,這個自己心中最柔軟,也最容不得別人觸碰的禁地,更加需要好好保護。
靜靜的站在堤壩,方銳雙手插兜,頭發有點長了,又開始遮掩了額頭,甚至眼睛。十二月初的江風,真的很冷,吹亂了頭發,也吹亂了方銳的思緒。
“軍刺,我什麼時候能達到你的高度呢?”方銳輕輕開口,若不是軍刺的感官高於常人太多,任誰都會覺得這個傻缺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北臨江邊對著江水自言自語。
“你啊?”軍刺拄著名參蹲在地上氣喘籲籲,聞言咧嘴笑了,是苦笑,“我一直以來都覺得你隻是一個醫生,以前也曾驚訝過你的身體素質實在變態,而現在,我開始驚訝你為什麼會這麼變態了。”
方銳笑了,“怎麼?”
“怎麼?!”軍刺瞪眼,“你居然問我怎麼?你跟我順著北臨江從東打到西,這都快打出北海市了好嗎大哥,我累的緩了半個小時,咳咳……現在,還有點累,你居然屁事兒沒有,你跟我說怎麼了?”
方銳沉默了,自己的身體素質真的有這麼強了嗎,從來都沒有注意,也不會可以的去注意這些,但是跟軍刺這種級別的比試之後,才真正的看到了自己的變化。
身體素質代表的是什麼,是耐力,是骨骼和肌肉強度。
肌肉強度跟力量,現在自然沒辦法跟軍刺相提並論,但耐力……方銳現在真覺得自己能勻速跑個超長馬拉鬆而臉不紅氣不喘了。
“不是說這個,我說我的搏擊之術。”方銳扭頭笑道:“我什麼時候能跟你們一樣在槍林彈雨中穿行不而避免受傷,就像你們那天在東海港口一樣,很厲害。”
“這個。”軍刺蹙眉,“說實話,你的力量在穩穩的增長,甚至在這近半個月裏我都能明顯感覺到,這是很迅速的成長,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人能做到這樣,副隊也不行。”
“速度同樣,幾乎跟力量的成長呈正比,這就很恐怖了。”頓了頓,軍刺繼續道:“而且你的學習能力真的很強,這是我之前沒有預料到的,我記得老大跟我說過,你跟薔薇手下的一個人交手過,貌似當時被打的很慘,現在……你大概不至於那麼慘了。”
“啥?”方銳頓時哭笑不得,合著說了半天自己還是沒有什麼長進啊。
而方銳所不知道的是,他的這種成長速度,已經堪稱恐怖,要知道,練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經過冗長的沉澱跟積累,點點滴滴成長起來的,而方銳現在,又何止能用一個突飛猛進來形容?
“知足吧……”軍刺眯了眯眼睛,眼中有著一抹追憶。
“嗯。”
方銳也明白,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扭頭笑道:“行了,咱回去吧,中午有個飯局,羅家老爺子讓我過去一趟,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轉身,朝著遠處的沿江大道招了招手,一輛嶄新的黑色悍馬h2如猛獸一般衝了過來,在兩人麵前一個急刹車,揚起了漫天灰塵,方銳無語的揮了揮手,上車。
那輛東風猛士嚴格來說並沒有報銷,已經送去修理,修理的要求照著常豹的話來說,很簡單:加裝防彈層跟雙層防彈玻璃。
這是常豹的硬性要求,方銳抗議了數次無效。
至於這輛悍馬,方銳隻能苦笑了,同樣是按照軍刺跟鷹眼這兩個車輛黑科技的想法進行了改裝,成為了一頭真正意義上的越野之王,動力甚至能夠與跑車相比肩,甚至比起一些中規中矩的跑車都猶有過之。
方銳曾經想過,如果在馬路上,被這麼一頭鋼鐵猛獸追尾,到底會造成怎樣的慘劇……前麵的車會被壓扁嗎?
車內,方銳瞥了眼軍刺懷中的妖刀名參,眼睛亮晶晶的,笑道:“軍刺啊,我也想玩刀,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