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薔薇一手拽住了方銳的衣領,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拉,自己整個人就翻過了擺放著茶具跟酒瓶的大茶幾,跟死狗一般被甩在了沙發上。
方銳隻是有些上頭,但絕不是喝醉,而這個時候的自己無疑是最清醒的,反應也是最為靈敏的,可還是毫無防備的被甩開了,這根本無法躲開跟反抗的突然襲擊令方銳瞠目結舌。
這還沒完,薔薇女王似乎還不解氣,將倒在沙發上的方銳再次一隻手提了起來,猛地扔在了那擺放著茶具的寬大茶幾上。
砰!
水晶玻璃茶幾報廢,連同那不知價錢幾何的名貴茶具一損俱損,方銳倒在玻璃碴子中被摔得一臉懵圈,隻覺得背後火辣辣的疼,自己這個養氣訣第五重的“高手”在闕姨麵前,居然就像一個小孩子,在其手下更被玩弄的仿佛在騰雲駕霧。
最後,方銳的震驚跟齜牙咧嘴還沒結束,薔薇提起了方銳的衣領,生生拖拽至門口,開門,將其輕飄飄的扔了出去,嘭!大門緊閉,頭也不回。
跟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恍惚了老半響的方銳揉了揉劇痛的屁股跟不知哪裏受傷了的臉蛋,艱難的坐了起來,忍著腹部跟背部的劇痛,愣怔了半響,破口大吼道:“靠!老子的酒呢!”
嚷了半響,根本沒有絲毫反應,方銳暈暈乎乎的腦袋也開始在冷風的沐浴下徹底清醒,看著周遭的渺無人跡,再看看那黑漆漆的通向山腳的公路,苦笑不止。
拖著劇痛的身體站起身來,方銳暗暗咧嘴,這女人下手太狠,身手也著實恐怖,勉強走上樓梯,還好門前有一隻羊絨地毯,不然的話在這寒冬臘月,方銳雖說有內氣護體,可恐怕還是很難抗住凍。
靠在門口,方銳幽幽的看著遠方的皓月,失神了。
“葉青山啊葉青山,你他媽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啊,死前培養了這麼一個薔薇女王,死後也他媽的不得安生,本想遵照你的遺願,擔子挑不挑的暫且不說,至少先跟闕姨交流交流感情,這剛準備給你來個先抑後揚的,抑是抑完了,還沒揚呢就被扔出來了,你說你這是留給了我一個怎樣的禍害啊,說發飆就發飆,說變臉就變臉,我真是他媽的……認了。嗯,認了就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跟女人計較,不是什麼英雄好漢的作為……”
頓了頓,方銳又笑了,“青爺啊,你給我扔這麼一個千斤重擔,若不給我些好處,我可不願意幹,你的小闕我的闕姨可不是那麼容易能搞定的,說到底還是你造的孽啊,誒……”
半響,方銳終於感覺到了困意,借著酒勁絮絮叨叨了半天,終於沉沉睡去。
而別墅內的薔薇女王,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兒,嘴角微揚,伸了個懶腰,曲線畢露,接著款款朝著樓上走去,綻放了一個足以傾倒諸佛眾生的燦爛笑臉,這麼多年了,終於能夠睡一個好覺,這都得托方銳這尊門神的福了。
照理來說不會有人能在一個陌生的小區陌生的房子門口睡的舒坦,可方銳卻著實睡的很舒服,盡管做了些亂七八糟的夢,但睡眠質量也算是挺好,也就是喝了點酒頭昏腦漲的,不然的話打坐一晚上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方銳身上的傷已然好的差不多,穿著休閑運動裝的闕姨脖間搭著白色的毛巾開門走了出來,靠著門的方銳朝後仰去,摔了個七葷八素後瞪大了眼睛盯著那雙奇美的雙腿一瞬不瞬,在這大早上的看到如此美景,堪稱是神清氣爽,賞心悅目了。
薔薇歪著腦袋看了看方銳,扔下一瓶紅花油,自顧自的晨跑去了。
方銳笑眯眯的感恩戴德,畢恭畢敬的接起了紅花油,看著闕姨扭頭離去的背影,嘴角抽了抽,“早晚遵了葉青山的遺囑把你降服了,到時候再讓你橫。”
倒像是心有靈犀,薔薇回頭看了一眼,昨晚被摔得七葷八素還能保持清秀儒雅的方銳何等的牛-逼哄哄,神情不變,嘴角揚著燦爛的笑容,很是艱難的擺了擺手道別。
那一臉的敦厚善良看的扭頭的薔薇心中一陣不忍,搖頭轉身離去。
身後的方銳一骨碌爬了起來,搖頭苦笑,拍了拍滿是灰塵的雙手推門走了進去,直接窩在沙發上又睡了過去。
薔薇晨跑歸來,看著窩在沙發上的方銳抿嘴輕笑,不知從哪抓起來一隻毛毯隨意的丟了過去,方銳迷迷糊糊的抓著將自己裹成一個大粽子,埋頭繼續睡,看的薔薇一愣一愣的。
薔薇女王的生活自理能力始終不是尋常女人能夠媲美的,中午的時候,方銳生生是被飯菜的香味給誘惑醒來,猛地一睜眼就看到了不遠處餐桌上的豐盛午餐,趕忙跑了過去捏起一個肉條就往嘴裏送,一道淩厲的目光直射過來,方銳的動作僵住了。
扭頭苦笑,“闕姨,我餓了。”
“洗手。”
“哦。”方銳很是不情願的轉身,趁機將那肉條扔進口中砸吧砸吧,嗯,味道不錯。
半響,餐桌上。
“沙發睡的舒服嗎?”薔薇問道。
“還行吧,馬馬虎虎。”方銳在埋頭吃飯,鬧騰了一晚上還沒休息好,肚子裏空落落的,急需熱騰騰的食物來填補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