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很苦惱,十多年前結識了前往並州淘金的一個姓葉的,那會兒哪有什麼牛-逼的稱呼,也就是一個混到不怕死的馬仔,金三則更甚,一個流落街頭有家不敢回的小混子,收點保護費混吃等死騙學生的廢物,兩人臭味相投一見傾心一來二去結為異姓兄弟。
姓葉的這個人很怪,他是那種蝮蛇類型的人,兩麵三刀用來形容他可能很不貼切,但蝮蛇或者蟒這種怪異生物,絕對跟其有相似之處,這毋庸置疑。
金三沒什麼腦子,但是講義氣,自然,如果還有誰認為現今的金三沒腦子,那此人必然是連吃飯都成問題的混吃等死對生活失去希望整日生活在憤世嫉俗當中的人。
十多年前,姓葉的悄無聲息的去了,留下了一個偌大的包袱,寄來了一封信,已經五年不聯係的金三很是激動的沐浴焚香打開了自己結義大哥的信,卻隻有一句話:幫我照顧小闕。
那時的金三,已經是並州舉足輕重的人物,金坷垃的轉型同樣做的很成功,地下勢力的洗白也是搞的風生水起,總之是事業蒸蒸日上,而與此同時崛起的還有一位名叫許象的男人,兩人鬥的水深火熱不可開交。
可是兩年之後,雙方同時停火,關係一夜之間變得親密無間,在那個網絡通訊都不太發達的年代,自然不會有一些兩人進行不可言語交易等等的流言蜚語,隻是世人仍舊震驚的無以複加。
至於個中緣由,至始至終,恐怕都隻有金三許象兩人心知肚明。
後來,許家大少許瑞龍開始頻頻南下發展,意在駐足北海金陵長三角,培植自己的勢力,而金三則始終盤踞在龍城並州悶頭發展,就像是一條巨大的黑蟒,無孔不入的滲透著商政軍警每一個角落,至此大成,一方巨摰。
沒人明白北臨君威跟金威實業是怎麼結為聯盟的。
匪夷所思。
此時,金三遙望著女王般的薔薇搖晃著肥頭大耳長籲短歎,眼中卻是有著絲絲釋然與欣慰,至少當年那個死得太早的姓葉的留下的囑托,自己做到了,至少在自己入土前,保那個小闕一世無憂。
此時,金三看著那青年眼中有著絲絲差異,能夠讓此時的薔薇女王看中,以犧牲一些東西的代價集結這些自己並不認識幾位但卻無一例外均是各個行業大佬的眾人,難道隻是為了幫其造勢?
他何德何能,能夠得到薔薇的青睞?
金三在眯著眼睛看著其與宋萬爭鋒相對,心中自有一杆秤,暗自琢磨著。
而與其同樣在關注著那邊態勢發展的,還有一名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是薔薇口中的笑麵虎,確實是天庭飽滿,始終都笑嗬嗬的,在其臉上,很難找到另一種表情。
在大堂中央,一名身姿妖嬈臉蛋狐媚的女子從男人群眾擠了出來,那嬌羞泛紅的臉蛋逐漸冰冷,微微弓著的腰身逐漸挺直,很自然的從一旁走過的服務生托盤中捏了支紅酒,嘴角微勾,眼神冰冷。
……
王胖子等的很不耐煩,這兩人都對峙了快五分鍾了從始至終就說了兩句話,難道一會兒還會愛上對方不成,如果真出現這種狗血橋段,胖子倒是真不介意將這破會所砸了一了百了,省的自己犯惡心,倒胃口。
“這倆人相親呢?怎麼還看對眼了咋的。”胖子揶揄。
“誰知道呢。”周宸砸吧著嘴,這種情況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最初的構想應該是方銳衝冠一怒為紅顏,緊接著便是宋萬的反擊,然後如火星撞地球般一觸即發才對,而現在,貌似劇本被改寫了。
沈君越玩味的笑了,“我反倒覺得鬧不起來,這兒有多少自詡上檔次的名流上層,都不是小孩子了,哪那麼多無名之火發泄,至少都是有身份地位的。”
顧啟源苦笑,至於吳慈,則始終一言不發,維持著一隻手抱胸一隻手搖晃著紅酒杯的動作,眼神平靜。
駱冰河雙手負立,停滯半響,悄然退卻,不見蹤影。
……
“方醫生跟我這般一見如故?”宋萬笑了笑,想要抽回手臂,卻發現方銳的手掌就像是一隻鋼鉗,緊緊的鉗製著自己的手臂,根本做不到動彈分毫,他眯了眯眼睛。
“一見如故談不上,可是宋先生似乎很不安分,你那顆躁動的心收不回來不管我的事,可是你觸碰了我的底線。”方銳聲音很輕,聽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蘇琛銀牙緊咬,纖手緊攥著裙擺。
宋萬是什麼人她不清楚,可是從剛才那簡短的交談中,她大致能夠猜得出來,這必然是一位有著雄厚背景的男人,不然的話也不會囂張跋扈至此。
所以,蘇琛說的不要起衝突,是發自內心的擔憂。
“底線?”宋萬收不回手臂幹脆放棄,任由方銳很別扭的握著,臉上充滿了詫異,“方醫生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哪裏觸碰到你的底線了嗎?”
裝的很像,一臉無辜,方銳心中苦笑,果然這些越上層的大少紈絝更加的難以溝通,至於勾心鬥角,恐怕自己還真不是對手,隻是……底線就是底線,你可以裝瘋賣傻,我同樣可以一力降十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