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方銳實在是受不了了,到現在為止,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女人今天到底在發什麼瘋,看著蔣凝明顯被自己的一聲輕喝給鎮的愣住的僵硬臉蛋,方銳眼神柔和,無奈道:“別鬧了好嗎,我真的都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如果我哪裏做錯了,你可以提出來,我跟你道歉,我惹到你了,我也可以跟你說對不起,你這樣我很煩。”
蔣凝在微微的失神之後,眼神冰冷的盯著方銳的雙眼,方銳不堪忍受,隻能將目光移開,淡淡道:“我可以放開你,但你不能再無理取鬧,我們把事情說清楚,行不?”
蔣凝一言不發,隻是冷冷的盯著方銳,甚至連掙紮都不掙紮了,方銳終於鬆了口氣,放鬆了全身的肌肉,卻忘記了自己還壓在蔣凝的身上,男女小腹處正緊密的貼合著。
抹了把汗的方銳瞥了眼窗外,淡淡道:“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今天就這樣,如果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找我談,至少讓我明白到底哪裏惹到你了,行麼?”
身下的蔣凝一直沒有動靜,方銳還以為這女人掙紮的累了,正準備起身,卻聽到了輕微的啜泣聲,聲音很壓抑,很委屈,很輕很輕,似乎不想讓方銳聽到。
方銳停下了動作,愣了一下,回頭的時候,呆住了,事情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蔣凝那俏麗的臉蛋上布滿了淚痕,作為女警的英姿颯爽與強勢不見,美眸中的淚珠還不斷的往外湧著,鼻翼微微煽動著,唇角向下,癟著嘴黛眉微蹙,那小女人模樣看的方銳一愣一愣的,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方銳這種對於女人來說心軟的連一塊豆腐都不如的男人哪裏還受得了,那強硬的女警此時仿佛從一個爆裂的小母獅子變成了一個柔弱可憐的小羊羔。
方銳為難了,起身?可是天知道這個女人在脫困之後又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自己倒是無所謂隨便她折騰,可萬一氣急了從樓上跳下去……
方銳暗呸一聲,將腦海中這極不靠譜的念頭丟了出去,不過還是牢牢的鉗住了蔣凝那柔若無骨的臉蛋,蔣凝似乎察覺到了方銳的勁道,那朦朧的淚眼瞧著方銳。
“你是不是男人,就知道欺負我。”蔣凝哭的梨花帶雨,斷斷續續的啜泣著,方銳卻明顯察覺到她在咬牙切齒,恨得牙根發癢,這樣一來就更不能鬆手了。
隻是,這句極其小女人的言語讓方銳的的勁再也使不下去了,終於還是心軟了,頓了頓,無奈道:“好,我會鬆手,但是你不能再無理取鬧,而且最好把事情都說清楚了。”
“你是在威脅我嗎?”蔣凝俏臉上淚痕都未幹,語氣卻充滿了倔強,恢複了女警的本色。
“那你說怎麼辦,我大晚上的被你騙過來整這出兒我還一肚子火呢,你反倒還不依不饒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方銳現在簡直覺得這個女人就是不可理喻,都這份兒上了還逞強。
“你還說你沒威脅我,還不快放開我。”蔣凝的語氣突然充滿了惱怒,接著一抹紅霞上臉。
方銳瞧著其惱怒的模樣,微微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想耍什麼花樣。
“你看我幹嘛,你弄疼我了,滾開。”蔣凝出言不遜,語氣惱怒,但明顯有些忸怩,聲音很輕,聽在方銳的耳中反倒像是在撒嬌。
方銳呆呆的看著蔣凝有些奇怪的表情,片刻之後總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自己這會兒也感覺到了胸脯間的飽滿堅挺,小腹下的柔若無骨與綿綿暖意,靠……方銳傻眼了。
方銳到現在才明白自己跟蔣凝的姿勢有多麼的不雅,但是這種女人,能放嗎,放了自己今晚還能有安生?身子還得貼著她,至於什麼狗屁男女授受不清,女人都要抓狂的殺死男人了,況且這個女人身手卻是不錯,雖然在自己這裏壓根不夠看,可那撩陰腿是真的嫻熟。
方銳現在都有些鬱悶好好的警察怎麼就學會了這種對付街頭小流氓的下三濫招式。
頓了頓,方銳無奈道:“我也想放開你,但你必須做出承諾,我放開你絕對不能再鬧了。”
“我就算承諾了,你信嗎,混蛋,看你能壓我多久。”
蔣凝止住了眼淚,語氣倔強冰冷,臉上毫無懼色的盯著方銳,她蔣凝出身世家從小就是被寵上天的小公主,直到叛逆期受夠了被家人寵溺的溫暖港灣,這才擅作主張自力更生考上了警校,成為了一名合格的警官,在她看來,方銳始終都是個小混混,小地痞,自己會怕他?
蔣凝的倔強跟一根筋,甚至那種牛脾氣,不撞南牆不死心的性格方銳是自打第一次見麵就深有體會的,她這種寧死不服輸的性格令方銳有些束手無策,放暫時是絕對不能放的,但經過這女人提醒,本來壓根沒往這方麵想的方銳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有些不對勁了,可以很明確的說,並不是腦子在想,而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很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