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奇。”陳浩南嘴角抽了抽,這是他第一次見如此神奇的中醫,以往的那些所謂“神醫”的江湖郎中騙子見多了,陳浩南一開始並不覺得中醫有多麼神奇,多半也是騙人的把戲,可現在,看著方銳的眼光明顯不同。
“還有更神奇的地方。”方銳輕笑。
而此時,韓信聽著兩人居然還有空在這裏聊天,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漲紅著臉猛地吼了出來,“我操你,陳浩南,方,方銳!還有多久,我你媽……撐不住了,啊!”
此時的韓信,那邪異的臉龐猙獰異常,手臂之上青筋畢露,可他還是始終沒有抬手去抓去撓,方銳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檢查著銀針的顫動趨勢,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皺眉道:“你服用五石散的時間太長了,毒素近乎進入骨髓,現在隻祛除了一小部分,什麼時候銀針停了下來,你的身體內才沒有了絲毫汙穢。”
“什麼?”陳浩南心中一緊,“才一小半,他現在都這樣了,這都快十分鍾了,如果要根治的話,那得多久啊,他的身體能夠撐得住嗎?”
“他撐不撐得住我不知道,但是你讓他撐住的話,我想他是一定不想半途而廢的。”方銳看了韓信半響,從其眼中,自己讀出了那種不信命,不甘心的神色。
陳浩南沉默了,半響,幽幽道:“好。”
隻是,方銳預想的痊愈還是未能成功,在毒素排出一大半的時候,韓信翻了個白眼,接著四肢抽搐半響,腦袋一歪,還是軟軟的耷拉了下來,不再動彈。
昏迷了,銀針的顫抖之勢驟然停止。
那些病毒都是在人的身體機能都活躍的情況下不斷的活動擴散,在人體進入休眠的時候便是蟄伏了起來,紈絝的藏匿於身體的每一處,韓信身體內的儒道內氣找不到目標,自然消散。
“他怎麼了?”陳浩南皺眉,上前檢查了一下,卻看不出什麼。
“昏迷了。”方銳苦笑著上前將銀針取下來,把了把脈,無奈道:“好了,病毒祛除的程度正好是一半左右,這一段時間他的癮應該不會再犯,隻要你盯得緊些就好,年後來北海找我,我再次幫他施針,現在你還是帶他去泡個澡吧,不覺得很臭嗎?”
陳浩南抽了抽鼻子,這才嗅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急忙將其扶了起來,方銳也起身準備離開,陳浩南扭頭笑道:“多謝了,等到年後我會去北海拜訪,記得到時候準備盛筵款待,我陳浩南受不了窮山惡水的地方。”
“盡管來,好酒好肉招待。”方銳輕笑。
“哈哈哈。”陳浩南扶著韓信進入了臥室,方銳看著兩人的背影搖頭苦笑,這兩個家夥啊,還真的是一對好基友啊。
……
機場,方銳看著背著包走在前麵的李小曼,輕笑道:“小曼姐,你既然知道藍初一是假的藍玫瑰,為什麼不提醒我們,又為什麼不去攔下真正的藍玫瑰?”
“嗯?”李小曼扭頭委屈巴巴的道:“臭小子你……你是在懷疑我嗎?”
“咳咳,沒有啊。”方銳攤手,“我隻是……”
“好吧,實話實說,我是不想抓初九,再說了憑什麼我要幫警方做事,不就是為了給你撈個好處麼。”李小曼撇了撇嘴,很是不痛快的說道。
方銳無語,一旁的蔣凝臉色已經不是很好看,至於陳瑛跟李森,則始終一言不發。
飛機上,仍舊挨著坐的兩名冤家各懷心事,李小曼時不時的打量著這兩名男女,眼中有無聊之色,扭頭看著陳瑛跟李森道:“我說,你們怎麼就不管這個臭小子呢,眼看著他辦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