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陰沉,聲音更是低沉,就像是久久不能散開的陰雲,他身邊的人都明白,李妙然在跳舞的最後一個動作被方銳雙手抱在懷中的時候,他的眼睛就已經淩厲了起來,好端端的一支香煙被捏成了粉碎,甚至能夠聽到那翡翠扳指在欄杆摩擦下發出的刺耳聲音。
“這個男人啊,很是不簡單,蔣兄剛從歐洲回來,不認識也是自然的。”一名男人自陰影中走出,一襲白色的西裝,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淡淡道。
“李妙然跟他的淵源呢,很深很深,不要說你剛回來了,哪怕是我們這些始終都在京城,在華夏的,他都看不上眼,要我說,你也就別糾結了,你在歐洲混的風生水起,還怕找不到女人?”又一名西裝革履,麵容白淨的男人在一旁輕笑道:“要我看,這個女人也就是被京城的那些家夥給捧的太高了,麵子給的太足了,這才對誰都愛答不理,高高在上的樣子,真要講起來,李家?嗬……”
“白簡書,雲修……”
翡翠扳指的男人還換扭頭,眼神在那個白西裝男人跟另一名說話的男人臉上掠過,有些陰沉,兩人無奈攤了攤手,頓時無言,不過那名叫做雲修的還是輕笑道:“蔣百川,沒必要為了這樣的女人生氣,你如果當時在李家莊園的現場,我想你也不能做什麼,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帶走。”
“是嗎?”蔣百川扭頭看著雲修,臉色陰沉,眼神冰冷而森然。
“嗬嗬。”雲修略顯不自然的笑了笑,玩味道:“百川,你也別多想,我就是那麼一說,當時的情況也就是那樣,當然,你跟我們可能不一樣,歐洲的半壁江山都在你的手中……”
白簡書在一旁輕笑,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話總是很少。
所以這種人活的很長。
“具體的東西,你們有誰了解,我要具體到他的出身,父母,你們明白。”蔣百川將煙掐了,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欄杆。
“不用查了,被方先生看上的人,你動不得。”雲修無奈。
“方先生,他?”蔣百川皺眉盯著方銳。
“不相信吧,我也不想信,但這是事實,你見過哪一個我們這代的後輩被方先生邀請去君莫湖畔坐一坐喝喝茶的?”雲修很是無奈的將事實闡述了出來。
蔣百川輕笑,擰了擰拇指之上的翡翠扳指,微微斜著腦袋,淡淡道:“看來還真是不簡單啊,不過,這樣才有意思啊,不然我回來,這華夏也太無聊了些。”
蹬蹬蹬。
一名身高1.8的金發碧眼男人走了過來,生的粗壯而長著一張驢臉,恭敬的朝著蔣百川低頭,“塔納托斯閣下,那個男人,似乎有兩下子,要不要找人試探一下?”
塔納托斯閣下?
白簡書跟雲修均是一愣,這是什麼鬼名字,難道……兩人的目光看向了蔣百川,是這個男人在歐洲的名號?
抿了口紅酒,蔣百川輕輕搖晃著酒杯,輕聲道:“可以,試試他的深淺,其實啊……我始終都在奇怪一件事情,在華夏,抑或著是在歐洲,為什麼總有一些女人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哪一個都是,哪一個都想把男人的耐性耗盡,可是這對她們有什麼好處呢?”
蔣百川,京城蔣家的大公子,在九年前出國留學,在歐洲深造,這九年的時間他從未再踏上華夏大地,而在少年時,他便是喜歡上了這個被京城眾多紈絝公子追捧的女人,李妙然,這次回來他算是衣錦還鄉,如果照著李延慶等人的話來說,那就是好大一條過江龍,可過江龍還不能很好的詮釋他的定義,因為他在華夏,始終都有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