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我們老板有請。”
“誰,你們老板是誰?”秦如心看著這些明顯訓練有素的西裝男人,強裝鎮定道:“你們如果想要錢,我可以給你們,你們盡管開個價,還有我提醒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的話你們會後悔的,我發誓!”
“我們的任務是執行命令,後悔不後悔不幹我們的事。”西裝男人冷冷的道:“秦小姐,請下車吧,我們不想動粗。”
“你們老板是誰?”秦如心冷冷道。
“見了就明白了。”
“如果我不去呢?”秦如心緩緩的往後退,準備從另一邊下車。
西裝男人歪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突然,駕駛座的司機一聲慘叫,繼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秦如心就看到一團血霧在自己麵前爆開,黝黑的手槍槍管還冒著嫋嫋白煙。
秦如心瞳孔收縮,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長這麼大,秦如心別說見死人了,哪怕是血,都在秦七的保護下沒見過多少,她呆呆的坐在座椅上,渾身發軟。
而就在這時,一輛黑白相間的瑪莎拉蒂在馬路對麵驟然停滯,一個甩尾,穩穩的停下,繼而熄火,沒有了任何的動靜。一名西裝男人皺眉,朝著馬路對麵冷聲道:“不想死的話就快滾。”
噗嗤!
“啊!”
出聲的西裝男人慘叫一聲,捂著額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在慘叫兩聲之後,再無聲息,整個人都不再動彈絲毫,另外三名西裝男人愣住了,緩緩的走近前去普瞥了一眼,猛地後退了兩步,眼神當中充斥著的是滿滿的震驚與駭然。
那名西裝男人的眉心,赫然是一個偌大的血洞,是橢圓形的,此時正汩汩的流淌著鮮血,那完全止不住的鮮紅,幾乎順著西裝男人的身體畫了一個人形……
這絕對不是手槍!
剩下的三名西裝男人心中同時閃過這個念頭,下一秒,齊刷刷的將槍口指向了足足有十幾米馬路對麵的瑪莎拉蒂,路燈很暗,跑車熄火,根本看不清裏麵到底有沒有人。
三人都慌了,夜晚的冷風吹襲而過,隻覺得渾身發冷,陰風陣陣,這還真不怪三個大男人膽子小,任誰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都不能平靜的對待,莫名其妙,甚至未曾發出任何聲音就能夠穿透一個成年人的頭蓋骨,這種事情,說出去沒人會信吧?
真以為現在是古代那種飛花摘葉均可傷人於無形的武林江湖?
扯淡!
“什麼人,別裝神弄鬼的,有種出來!”一名西裝男人終於受不了這壓抑至極的氣氛,沉聲道。
似乎是相應西裝男人的話,瑪莎拉蒂的車門緩緩打開,一條穿著黑白相間休閑褲的大長腿邁了出來,繼而是那修長的身形,俊逸的臉龐,長長的黑發在晚風下甚是飄逸,他就用那雙黑白分明宛如道家陰陽魚般的眸子靜靜的注視著對麵的三人,雙手插兜,悠然自得。
“你是什麼人!”終於見到了人,三名西裝男人鬆了口氣的同時,厲聲道,“朋友,最好不要多管閑事,這件事情跟你沒有絲毫關係,也不是你能管的,小心給自己惹禍上身。”
“惹禍上身?”那男人輕笑一聲,雙手插兜,腰杆筆直,邁著大長腿緩緩近前,淡淡道:“我這個人別的愛好沒有,下棋算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算一個,恰好,你們讓我有機會多管閑事。”
“別動,在往前走我們就開槍了!”西裝男人下意識的後退半步,厲聲道。
“一般來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威脅別人的人,一定是處於絕對的劣勢,但自己卻認為自己很是強大,而且你的內心有恐懼,殊不知啊,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男子輕笑,溫文儒雅,氣質出塵,晚風拂起了他的劉海,俊美的宛如畫中仙人。
“什,什麼?”西裝男人一愣。
“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也。汝大善。”男子仍舊雙手插兜,腳步不停。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別動了,再往前一步,我打死你!”
男子停下了腳步,臉色驟然變得一片冷漠,歪了歪腦袋,淡淡道:“你們是選擇離開呢,抑或是選擇跟那個人一般,躺在冰冷的柏油馬路上等待著風幹呢,其實呀,人的血液死很珍貴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在它未曾流幹之前好好珍惜才是,你說呢。”
“開槍!”一名西裝男人緊繃的神經在這一瞬間崩壞。
砰砰砰!
三人齊齊扣動了扳機,三團明亮的火光驟然噴發,在這夜色中異常的刺眼,下一秒,那名俊美的男子悠然從三人中間走過,嘴角噙著冰冷的笑意,纖長白皙的手中,把玩著的是兩枚棋子,一枚黑子,一枚白子。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所以呐,作為人一定要在有限的生命中,汲取無限的知識,用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學習之中。這樣,才能免去世人的無知,活得長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