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經緯一愣,還以為是吳慈或者是周宸等人當中有誰違反規則打黑槍,確定他們均是一臉茫然後,才意識到情形有點不妙,之前心中那始終存在的危機感驟然爆發開來,勻稱而修長的身軀展現出了驚人的爆發力,迅找到一棵樹作為掩體,皺眉吼道:“笑笑,小心!”
砰。
一槍射中周經緯的頭部。
已經找到一處藏身之地的周經緯一臉茫然,有些匪夷所思。
隨即靈光一閃,感覺被徹底羞辱一番的周經緯紅著眼睛喊道:“有狙!”
吳慈如釋重負,那一刻,胸口洋溢著一股暖洋洋的恬靜,似乎背後站著一個仿若大山一般不可逾越的男人。這種感覺已經很多年未曾出現了,從自己沒有了哥哥開始,始終都是一個人。
按照射擊場的規定淘汰之後便不可以再提醒隊友,開玩笑,被擊中要害如果在戰場上已經是一具死屍了,還如何提醒?周經緯的違規似乎立即便遭到報複姓打擊,砰砰,又是兩狙,兩顆彩彈在他身上濺射開來。
周俊生是什麼人,這裏的彩彈跟仿真槍自然跟別處都格外的與眾不同,為了最大限度追求真實野戰的模擬效果,仿真槍支的手感更好,子彈也更加實在,尤其是狙擊槍,打在身上絕對能夠將一些從未嚐試過的菜鳥打的熱淚盈眶,而周經緯一連挨中三槍,能咬著牙悶不吭聲也算他能抗。
至於宋萬那種深沉的性格,哪怕是痛死,恐怕都不會出一言半語。
笑笑第一次露出如臨大敵的戒備神情,回頭一看,原來陳龍已經跟豹子一起被早早狙死,按照她的推測,這兩人應該是在周經緯與敵人第一波對狙的時候被人陰掉。
兩個戰場十分貼近,加上那個狙擊手幾乎槍槍致命,效率強大的可怕,陳龍跟豹子兩人被神不知鬼不覺送出局也不奇怪,但背著子彈袋逃竄的笑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名狙擊手到底躲在哪個點上,竟然能一連狙到起碼三到四個人!
一聲很是突兀的口哨突然在笑笑頭頂響起。
他猛然抬頭。
砰。
那枚彩彈硬生生砸在他頭盔的護目鏡上,隱隱作疼,視線有些模糊。
輸了?
笑笑隱約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笑容溫和的男人一手扛狙和一把步槍從距離這裏近二十五米的山坳跳了下來,下山的動作很是飄逸,嫻熟的像是如履平地,笑笑雖然也不重視這場遊戲,可戰略上輕視敵人戰術上重視對手這句話被老一輩在耳朵邊嘮叨了二十多年,他所有的懈怠和漫不經心早已經被吳慈打醒,可笑笑還是怎麼都想不明白,如果方銳是早先就隱藏在那個山坳的,那麼在吳慈衝下來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先發製人?
如果他之前不在那裏,那麼在哪?
在做什麼?
吳慈殊摘下頭盔,容顏嫵媚,美豔的不可方物。
沈君越神情複雜地站在遠處,這場伏擊和反伏擊戰帶給他的衝擊巨大而無與倫比,這可是自己認為必輸的一局遊戲,可到頭來,卻被這個男人戲劇性的反轉。
周宸淡淡道:“看到了,這就是姓方的。”
“姓方的,是啊。”沈君越苦笑。
“一輩又一輩,這華夏他娘的就沒有一個能徹底擊敗方家人的家夥?”王胖子咬著能量棒緩緩走了過來,眯著眼睛注視著方銳,淡淡開口,那死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古板而陰沉。
“誰知道呢,基因問題吧。”周宸不陰不陽的瞥了眼王胖子那肥的很的身軀,王胖子眯了眯那死魚眼,咬了口能量棒,淡淡道:“你說什麼呢,一會兒廁所見?”
“滾。”周宸笑罵一聲,看向了臉上有些失落的周經緯。
沈君越輕笑道:“周經緯輸了,你們見過沒。”
“我跟他不熟。”胖子無所謂。
周宸淡淡道:“我沒見過……”
……
“不錯,我輸的心服口服,不過你的計劃就是犧牲掉自己這一方全部的隊友而獲得勝利嗎,這個方法倒也還行,是挺不錯的。隻是,你們似乎都有鞭屍這個習慣,對嗎。”
周經緯臉色平靜的走了過來來,沒有抓狂,沒有憤怒,甚至沒有絲毫因為輸了比賽而失落,陳龍跟豹子也是那種輸得起放得下的爺們,對這個讓他們刮目相看一次的陌生男人還有點好奇和佩服,隻是一見到這種平靜的如同一汪死水狀態的周經緯,立即退避三舍,連宋萬都是臉色微變。
“還好吧。”方銳笑了笑,走到吳慈身邊,作為全隊唯一的女性,胸口上炸開的兩個鮮花格外刺眼,道:“怎麼樣,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