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係列的複雜想法從腦海中拋出之後,方銳靜下心來,注視著李妙然安詳的睡容,皺了皺眉,這件事情,想來想去還是有些不對勁,如果說李妙然單純的為了這種事情而將自己約出來,那麼就不太會有之前白凡的事情出現,那麼,究竟是什麼呢……
方銳瞥了眼牆上的掛鍾,淩晨五點整。
小心翼翼的將李妙然的手臂挪開,方銳起身盤坐,開始運氣,昊天養氣訣到達十層,這是一個絕對的壁障,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突破,而在不存在任何外力能夠輔助的情況下,方銳隻能用勤奮來慢慢前行,不至於止步不前,更不至於走滑步。
八點,方銳驟然睜眼,那黝黑深邃的眸子當中神芒爆射,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感覺渾身上下十分的舒暢,動了動骨骼,發出了一聲聲清脆的爆響,頓時感覺昨晚瘋狂之後的些許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恢複到了全盛狀態,精神百倍。
扭頭瞥了眼李妙然,方銳猶豫半響,還是摸出了銀針,在李妙然那瑩白如玉的精致嬌軀之上輕輕的施針,將儒道內氣溫和的輸送進起體內,五分鍾後,收針,方銳下床,感覺肚子空落落的,摸索著找到了廚房,下了一碗麵。
期間給周宗澤打了個電話,示意自己今天不會去會所了,李妙然這邊的事情必須得解決,而且還有一件已經拖了很久的事情,方銳覺得也是時候去辦了,那邊是大夏龍雀的修複,這一柄殘缺的大夏龍雀已然是將服部櫻葉的妖刀村正壓製的死死的,方銳還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是全盛狀態下的大夏龍雀,又會有何等威力。
吃飽喝足的方銳走出了別墅,看著那平靜的遊泳池,遠處金黃色的沙灘,心情都好了許多,而當看到那潔白的沙發上一朵嬌豔無比的鮮花之時,方銳的臉色還是不可抑止的變了變,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果然啊,這個傻女人。
毫無疑問,李妙然將她最珍貴的東西獻給了自己。
在這種情況下,方銳還能如何呢,作為一個男人,這是自己必須要擔起來的責任,而自己也必須對一個因為愛上自己而受盡苦難折磨的女人負責,給她一個最好的答複。
瞥了眼手表,估摸著李妙然也該醒了,方銳走進廚房做了一個愛心早餐,坐在餐桌上開始愣愣發呆,半響,李妙然還不下樓,揉搓著自己亂蓬蓬的秀發,臉上有些茫然之色,甚至眉頭緊蹙,有些不解,似乎在詫異自己的身體怎麼連絲毫不適都沒有,更奇怪自己現在活蹦亂跳的,絲毫不覺得疲憊,反而很是精神百倍。
“不會吧……難道,我昨晚是做夢了……天哪。”李妙然悄然驚呼一聲,有些害羞的抬手顏麵,長歎一聲。
方銳聞言笑出了聲,“你做沒做夢我不知道,反正我沒做夢。”
“誰!”李妙然一驚。
不過隨即,她便是識別出了說話人的聲音,嘴角抽了抽,走下旋梯,繞過客廳,這才看到了衣衫整潔坐在餐桌上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英俊男人,登時有些不自然道:“你怎麼在這裏……”
“你是認真的嗎?”方銳瞪大了眼睛。
“別廢話。”
李妙然瞥見了桌上的早餐,緩步走了過去,抓起麵包跟牛奶邊吃邊喝,隻是始終未曾抬頭,就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片刻之後,一抹紅暈浮現在那嬌豔的臉蛋,很明顯,這個女人現在才算是完全清醒了。
兩人陷入了沉默。
許久,方銳苦笑道:“說吧,為什麼,以你的性格,我才不相信會做出這種欠妥的事情,如果你不是你,我還真以為是誰要陷害我或者暗殺我呢。”
“什麼叫我不是我。”李妙然神情頓時恢複了,翻了個白眼,喝了口牛奶,那乳白色的液體粘在嘴角,伸出小香舌舔了舔,誘惑十足,“要殺你昨晚就成功了,還能讓你活到現在?”
方銳苦笑,“所以,為什麼?”
李妙然放下了牛奶被子,有些不悅的注視著方銳,像是審犯人似得,沉聲道:“你覺得我是有目的的才做這件事情?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有沒有點良心啊,你簡直就是個人渣,禽獸,敗類,算了,我不跟你說了,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方銳眉頭挑了挑,有些不自然道:“這個……咱冷靜一下,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是我的女人了,那麼你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是怎麼想的,我肯定得知道吧,不然的話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從天上掉下來一個仙女給我做老婆,我這個……心有不安啊。”
看著方銳那訕訕的笑臉,李妙然剛喝進去的一口牛奶猛地噴了出來,那是一個想笑卻又憋著不笑可最終還是沒能憋住的表情,結果方銳就慘了,滿臉的牛奶,抬手抹去,仍舊是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