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們在水裏的事說一說。”警察提醒他。
“是。我們下水之後，大家開始打打鬧鬧，玩得比較開心。可是，玩了一會兒又覺得沒什麼意思了。這時候，有人提出來搞遊泳比賽。白經理讓我組織一下，我看看周圍的水麵上沒有什麼參照物，就說以那兩條漁船為目標，誰先遊到誰是冠軍。大家表示同意，踴躍參加。白經理一馬當先，衝在前麵，我們跟隨在她的後麵遊。可是，不知道怎麼了？白經理遊著遊著，突然間停下來，接著就說是自己的腳抽筋了。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看到她的樣子，我們就感到了一陣恐懼，為了早點脫險，就拚命地往回遊了……”
“等一等，你剛才說什麼，感到一陣恐懼？”警察像是發現了什麼疑點，停下來追問。
“是啊，確實是讓我感到恐懼。白經理曾經是在體育學校訓練過的遊泳運動員。她那麼好的技術，還不能連續遊下去，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不測的事，所以，我們才感覺到了一陣恐懼。”
“所以，你就見死不救，帶頭逃跑了？”警察重重地敲打了他一句。
“對不起。是這樣的。”說到這裏。廖哥兒慚愧的低了頭，接著卻又辯解了一句話：“情況不明。我隻是避免更多的員工陷入那種危險的境地裏。員工們的遊泳技術普遍不高。”
“好了，你可以走了.”警察大概是覺得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接著找來第二個員工。
一位女士走了進來，與剛才那位副經理廖哥兒不同，她上來就語氣犀利，像是心中懷有重大問題爆料一般的大聲嚷道：“我覺得白經理的遇難應該是一場謀殺。”
“謀殺？你怎麼這麼說？請坐下，慢慢地說。”這時候，剛才詢問的警察離開，換成了一位女警察，大概這是規定，或者是文明執法的需要。這位女警察為了穩定女員工的情緒，除了讓她坐下，還倒了一杯涼水放在她麵前。
“謝謝，你太客氣了！”這位女員工看起來精明強幹，隻聽這說話的俐落脆實的風格，就是女經理手下一名得力的幹將。
“請問，你的名字？”女警察問。
“白雲！”女員工回答。
“白雲？你的經理叫白英。難道說，你們二人是姐妹？”女警察笑著問道。
“不是姐妹。勝似姐妹！”白雲幹練地回答。
“所以，好姐妹遇難，你非常的傷心、悲痛。”女警察同情地問道。
“是啊，這麼一個好經理，去哪兒找啊？你說這姓廖的，他怎麼就這麼狠心，把我們的經理往絕路上逼呢？”說著，白雲激動起來。
“白雲，別激動。慢慢地說……”女警察勸了下白雲，接著問：“你說姓廖的逼死了白英經理，可有什麼證據？”
“有哇！譬如他組織遊泳比賽，他為什麼把到達目標定在兩條漁船那兒呢？那兒有漁網，水麵上有警示牌，難道說他沒有看見麼？”
“或許是他沒有注意吧？”女警察為廖哥兒辯護了一句，在她的印象裏，那個水麵上的警示牌確實是不夠醒目。她們已經給養魚場的人提示多次了，但是養魚場一直沒有改善這個問題。
“沒有注意，不會吧？連我這個眼睛不好的人都瞅見了呢。我還提示白英姐，小心被漁網纏住腳，她為了爭第一名，就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兒，果然不出所料，出事地點就在那漁船附近的水麵上。”白雲回想起當時的情況，悲憤填膺，眼淚汪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