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鳳笑道:“哪裏有這麼嚴重,等一會兒補個覺就好了。”孫建工見幹媽這樣說也就作罷,一雙眼睛就注意到幹媽身上隻穿著一件棉質浴袍。難道她正準備洗澡?
不過從臉上看她好像還沒有梳妝過,雖然帶著點憔悴的樣子,卻更顯我見猶憐的嬌態,美麗的女人根本就不必化妝。那些庸脂俗粉不但不能為她們增色,反而遮蓋了原有的天然韻味。
“蕭珊瑚已經見過了吧,幹媽覺得如何?”歐陽鳳見幹兒子的一雙眼睛盯著自己,雖然那眼神已經再熟悉不過了,心裏還是沒來由的一陣驚慌。
她先不回答孫建工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聽說你和蕭珊瑚也相互了解過,我倒想聽聽你的意見,我年紀大了,有點弄不清年輕人的想法,也許你更了解現在股市的政策,這事情究竟怎麼辦才好?”
孫建工陪笑道:“聽說這個蕭珊瑚是幹媽在東北的老朋友派來的,這事情怎麼辦自然由幹媽做主,不過既然幹媽問我,我就說說我的想法吧。”
孫建工眯著眼睛好像是在極力回憶自己對蕭珊瑚的印象似的。
“按道理說,既然是幹媽的老朋友派來了這個人,咱們應該盡量滿足他的要求。隻是……我聽說,那個白英已經被官方認定失蹤了。
那個第二擁有人急不可待的請求我們把這筆資金轉移到境外那家銀行的理財帳號上去,我總覺得這個蕭珊瑚不了解股市情況,隻是強調官方的需要。
這點和咱們大戶室主要為私人財產服務的宗旨好像有點出入……”
說到蕭珊瑚,歐陽鳳不禁凝神靜聽,一雙眼睛也就直直盯在孫建工的臉上,孫建工似乎忍受不住幹媽的目光,話沒說完就打住了。
“大戶室的服務宗旨倒是其次,畢竟那個第二擁有人已經是警方通輯的逃犯了。他現在應該是不具備擁有人條件了。至於那筆資金嘛……最終還是留下來,將來如何處置由遼村公司的人自己拿主意。”
孫建工一聽歐陽鳳含糊其辭的表態,就知道蕭珊瑚沒少給幹媽灌迷糊湯,隻是僅僅見了一次麵,沒想到幹媽就開始為他辯解了。
孫建工忽然覺得心裏湧起一陣酸意,忍不住說道:“我還聽說,他本人不過是私人偵探社的員工,並不是真正的警察。所以他雖然拿了那些警方的證明文書,但沒資格代表北遼市的警方說話……”
聽到孫建工迷麼說,歐陽鳳的神情微變,不禁皺起了眉頭。孫建工一看,還是這招管用,幹媽最討厭打著官方旗號辦事的人了,甚至對真正的警察都頗有微詞。
“這些你都是從哪裏聽來的,警方既然把那些證明文書給他,他怎麼就不能代表警方的態度?”歐陽鳳顯然是不相信幹兒子這一番話。
孫建工知道,單憑自己的嘴是說不服幹媽,什麼時候要找點事實出來,她才會相信自己。這樣想著,就不打算再空口無憑地白費口舌。
“幹媽今天想去什麼地方轉轉嗎?”孫建工獻殷勤道。
歐陽鳳又看看手表,眼看蕭珊瑚隨時都有可能來,還是先把他打發走再說。
這小子哪裏知道自己此刻正滿腹的心事呢。於是就說:“總覺得身子有點乏,想睡一會兒。中午蕭珊瑚可能會過來,再說吧。”說完就站起身,一副送客的樣子。
孫建工看著幹媽那懶洋洋的嬌弱神態,就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歡愛後柔若無骨的身段,心裏泛起陣陣漣漪的同時那股妒火就越燒越旺了。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尋找或者是等待山鄉美人讓蕭珊瑚弄到了大半夜起床晚了,他非和孫建工碰到一起不可。兩個人幾乎是跟了個前後腳,孫建工剛離去,蕭珊瑚就和小李他們趕到了。
歐陽鳳和蕭珊瑚一見麵,兩人都不約而地互相凝視著對方的臉,歐陽鳳還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阿姨,你一晚沒睡麼?臉色怎麼……”
“你呢?你是不是病了,怎麼精神這麼憔悴呀!”
忽然兩人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麼,歐陽鳳就先臉紅了轉身就朝樓上走去,蕭珊瑚在客廳裏尷尬地站了一會兒,示意小李在樓下等著,自己就跟著上樓去了。
蕭珊瑚在樓上客廳裏沒有見到歐陽鳳,心想也許在臥室換衣服呢,因為他剛才看見歐陽鳳身上穿的是一件浴袍。
女人居然穿著一件浴袍和他見麵,加上剛才她看見他蒼白的臉色時露出的那份關切,蕭珊瑚心裏禁不住一陣激動,隱隱覺得這裏麵有種無法言喻的曖昧感覺,起碼自己是這樣認為的。難道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