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警官,我給你按摩不好嗎?”白英笑笑,又告訴他,“蕭警官,我在這兒不是白英,是白纓。”
“還不是一樣?”蕭珊瑚笑了笑,反問道。
“不一樣。”白英告訴他,“白英是紅纓公司裏的經理,白纓曾經是個大酒店的按摩小姐。”
“嗬嗬,纓子……”蕭珊瑚順勢也改了口,隨後又問道:“今天,我本來是為你頂酒的。可是,那徐總似乎是要攻我的什麼關?幾次三番的要我給他出售房的主意。你和他說什麼了?他那樣子,簡直把我當成售樓專家了。”
“哦,蕭大哥,徐總是個非常高傲的人,很難聽得進別人的話。他能和你談那麼融洽,說明你的話很有份量。把他吸引了啊。”白英說起這些話,十分冷靜,全沒了那種勾引男人的騷模樣兒。
“可是,那徐總還要我提醒你優先購買他們的樓盤呢。將來,你的壓力要大了啊!”蕭珊瑚有點兒擔心的提醒她。
“珊瑚,咱們好不容易有了這麼親密接觸的機會,咱不聊別人的事,聊一下你我之間的事,好麼?”白英望著他,似乎是想了很久的一句話,終於說出來了。
“白英,你要同我談什麼?”蕭珊瑚覺得她說的話很怪。
“珊瑚,我們既然是這樣了,”說著,白英的身子靠近了蕭珊瑚,“你應該告訴我廖哥兒的消息了吧?”
“廖哥兒?什麼廖哥兒?”蕭珊瑚聽到這裏,先是一怔,接著明白了,說來說去,這白英正像自己預料的那樣,還是想得到廖哥兒的真實的信息,
“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是白英了?”蕭珊瑚覺得自己不能輕易地透露出這些信息,先得讓她承認自己的身份才可以。
“嗬嗬,珊瑚,我說過了,我是白纓,不是白英。”白英剛剛露出馬腳,立刻就想收回去了。
“如果你不是白英,幹嘛打聽廖哥兒的消息?!”蕭珊瑚瞪大了眼睛,神色跟著嚴厲起來。心裏話,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還蒙騙我?
“對不起的!……”看到蕭珊瑚發火的樣子,白英深深的低下了頭,但是,盡管低頭,她也沒有說出“我就是白英”的話來。
“如果你不承認自己是白英,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廖哥兒的事?!”蕭珊瑚知道,白英在這兒隱姓埋名幾個月了,如果把她的偽裝一下子卸下來,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她不說實話,自己怎麼告訴她那個負心人的消息?看來,好象得逼她一下了。
“好吧,既然是這樣了,我承認,我就是北遼市的白英。這一下,你告訴我你來找我的目的了吧?”白英說出了這樣的話,眼睛裏充滿了乞求的神色。
“白英同誌,我以北遼市執法人員的名義正式的告訴你:廖哥兒已經被警察局抓捕歸案了。”蕭珊瑚拍了拍她的肩膀,顯示了自己對她的信任,
接著又說:“下一步會怎麼樣呢?他麵臨著兩個結局:一是判處死刑,立即執行;二是判處死緩,在監獄裏終結一生!”
“什麼,死刑?珊瑚,他怎麼了?殺人了麼?怎麼會判刑這麼重?”白英對於廖哥兒盡管已經是恨之入骨了,可是,那畢竟是自己曾經的戀人啊!聽到這個“死”字,心裏自然是難以想象。
“是的,他涉嫌用手機搖控漁船突然間啟動,導致你重新落水,警察就把他當成犯罪嫌疑人控製起來了。可是,他卻選擇了逃亡。
“逃亡之後,他先是殺害了窩藏他的一個同學賈幼兒,接下來,為了謀財,又殺害了商業街茶樓的兩個投資人。
“他身上有三條人命啊!你說,等待他的不是死路一條嗎?”說到這裏,蕭珊瑚同情的看著她,真摯地歎息了一聲。
“白英,我這次來昆州。目的就是兩個:第一,找到你,去上海股市把那筆資金的事解決了;第二,請你回去繼續打理遼村公司。公司的那些元老和員工很信任你,都盼望你回去重掌帥印呢!”
“珊瑚啊!除了這些,還有一件事你沒有說出來,我回到北遼,馬上就會被警察局控製起來,然後追究我挪用公款的責任吧?!”
白英大概是被蕭珊瑚的話說動了,馬上想到了自己的另一個結局。今天兩個人都幾乎要赤身裸體相對了,她不再隱瞞自己的擔心和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