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的失蹤,讓剛露出眉目的案子,再次扼製在黑暗之中。而滅度也因為救人受了重傷,怕是四五天之內都不能下床。
但就在滅度昏迷的這段時間內,卻發生了一件讓大家喜憂參半的事情。
慕容妤由於再次受到大火的刺激,而產生了“以毒攻毒”的效果。她的失心瘋,已經逐漸好了起來。雖然現在的她,無論舉止還是言語,都與一個正常人無異,可念生知道,她的病還沒有真正痊愈。
“這麼說,慕容妤也記起來真凶是誰了?”滅度及時收起來臉上的詫異之色,詢問道。
念生神情平淡地點了點頭,可那雙鳳眸中所隱藏起來的波濤洶湧,仍是被旁邊之人察覺了出來。
“還記得我們前兩次遇到慕容姑娘的情形嗎?”
滅度沉默了片刻,似是在回憶之前的事情,過了一會兒才回道:“記得,一次是在‘水雲庵’,一次是在樹林裏的大洞之中,而且當時她的情緒很不穩定,一直在犯病。”
“那你還記得她當時都說過哪些話嗎?”念生接著又問道。
這個嘛……
滅度再次陷入了沉◇
“黑衣人隻刺了一劍,便逃走了嗎?”滅度察覺出她話中的不妥之處,繼續詢問道。
秦冰兒與秦心兒互望一眼,臉上神情既懊悔又惱怒,重重點了點頭。
“都怪我們不好,一直注意著妤姐姐的傷勢,竟是忘了去追那個黑衣人。憑我和姐姐的身手,定然能將他擒住。”秦心兒咬著下唇,心有不甘地抱怨道。
何敬儒微挑起眉頭,反問道:“聽秦姑娘此話,似乎是在說那黑衣人的身手在你們二人之下?”
“對,我敢肯定,他的武功非常一般。”秦心兒篤定地回道。
“這便怪了,一個武功平平的人,為何要刺殺慕容姑娘?而且還是在她身邊有你們陪同的情況下?”何敬儒不禁蹙起眉頭,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行刺之事發生地的確很突然,而且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事情,凶手的行為亦十分奇怪……
“兩位姑娘可曾看到那名黑衣人逃往了何處?”這時念生終於放開了慕容妤,坐直身子看向秦氏姐妹問道。
秦冰兒歪頭想了片刻,才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應該是……東南方向。”
“東南方向?”念生微微眯起雙眼,沉思著說道:“這次的刺殺事件的確很詭異,凶手非但身手平平,而且他並未刺中慕容姑娘的要害,傷口亦十分淺,隻需塗抹幾日藥散便可。”
“真的?妤姐姐真的沒什麼大礙?”一聽此話,秦冰兒與秦心兒皆是一喜,卻又有些不確定地再次確認道。
“兩位姑娘盡管放心,慕容姑娘半個時辰後便會醒來。”念生點點頭,隨即話題轉回了刺殺事件上,“兩位姑娘可知,這東南方向都有些什麼?”
“這個嘛……除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店鋪酒肆外,便是本鎮的住戶了,似乎沒什麼特別之處?”秦冰兒臉上爬上一抹苦惱的色彩。
說話間,念生已然拿來了藥酒紗布之類的東西,又將秦心兒喚道一旁,將東西統統遞給了她。
“慕容姑娘乃是女兒之身,在下不便為她清洗傷口,一切就拜托兩位姑娘了。”念生溫淡地說道。
秦氏姐妹了然地點點頭,欣賞接受。
秦心兒將手中的東西一一放在床沿,剛欲起身請三個男人出去避嫌,手上卻是微微一頓,猛地抬起身子看向大家。
“我知道了,東南方向……原來是那裏!”
她的神情無比驚訝,但又有著一絲了然。
天邊明月高懸,皎皎銀光包裹著整座“臨域鎮”,伴隨著涼絲絲的夜風不斷拂過地麵、樹枝,明明該是個涼爽的夜晚。但卻無端透露出一股陰冷之氣,皎皎銀光在無形之中,亦成了慘白的死亡氣息。
“人都說,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可我怎麼覺得,即便是有著如此圓而亮的明月,也依舊抵擋不住罪惡的陰氣呢?”滅度看著眼前那座殘破的莊園,心有戚戚焉地感歎道。
距離慕容妤被刺已有三天時日,在這些日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