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的,可是當初,這個男人,可是不要撫養她的,若不是法院判給了他,恐怕,岑瑾就是一個流浪漢了罷。
想到這裏,岑瑾覺得,就算是岑曉遠當初不情不願的養育了她,那麼,這筆錢,也足夠還了。
現在,她不在奢望什麼親情,她有了岑簡,那個令她無法割舍的孩子。
拿著岑瑾留下的那張支票,岑曉遠的眼裏,晦暗不明。
被岑曉遠這一茬,岑瑾也不想去作畫了,她的眼裏,噙著點點晶瑩的淚光,可是,岑瑾沒有讓淚水留下來。
眼淚,這是多麼的奢侈啊!
她的淚水,不值得再為岑曉遠流一滴,那張支票上麵的數字,足以報答岑曉遠了,那麼多年的苦受折磨,食不果腹,連冬天,凍得瑟瑟發抖,竟都不能多加一件衣服。
想起以前,岑瑾記憶的片段,慢慢的拚湊著,現在都過去了。
等岑瑾回到別墅,洗完澡之後,躺在床上。
直到帶著酒氣的穆惟烽回來,在浴室裏麵窸窸窣窣的洗完澡,然後,上chuang,壓住她的唇瓣。
自始至終,岑瑾都沒有掙紮,她知道,掙紮無用。
隻能和穆惟烽沉浸在魚水之歡當中,這樣,也能減少記憶片段,在她的腦海裏麵出現的幾率。
“穆總,已經快半年了。”早上起床的時候,岑瑾平靜的看著穆惟烽,提醒著。
時間過得可真快,回到國內都要半年了,這半年裏麵,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馬上,也到了岑簡的生日,岑簡六歲了,岑瑾隻想要快點回到國外。
當初她把戶籍轉移到國外,一方麵是為了徹底的與這座傷城斷離關係,另外一方麵,則是為了岑簡以後能在國外上學,也能讓岑簡上戶籍。
在國內,單身母親,未婚,孩子是上不到戶籍的。
現在,岑簡快六歲了,岑瑾想要到國外真正的安定下來,讓岑簡好好上學,過著平靜的日子。
穆惟烽係上襯衫上麵的另外一麵的一粒紐扣,“哦,你就這麼的迫不及待?”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時時刻刻在想著,要怎麼離開。
“穆總,你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這麼拖下去,就算你是一個香餑餑,也會慢慢的急劇下降的,再說了,試問那個女人,願意一直等著,等到人來珠黃的時候,都還不結婚呢?”岑瑾的語氣裏麵,依舊是平靜,毫無波瀾。
倒是穆惟烽,眉頭微微一挑,“如你所說,我是一個香餑餑,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難道你這是在替你的妹妹擔心?!”說著,穆惟烽的眼裏,閃過淡淡的玩味。
替那個女人擔心?
自然不是,“我隻是在想,聽說女人,年齡越大,生孩子的危險性就會越大,如果你想要讓你心愛的女人,當大齡產婦,我無話可說。”岑瑾與穆惟烽對視著,林妍然比她小三歲,現在,林妍然的歲數,自然還是正當好的年華,可是,這個男人,則不是。
“這點,不用你操心。”穆惟烽穿上西裝,係上紐扣,玩味的看著岑瑾,“還是說……你在吃味?”
“隨你怎麼想,穆總,我這情婦,為我自己而擔心,好了吧,我色衰愛弛,已經不想折騰了,隻想要和我的孩子,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隻想要你成全,不在踏入當年的是非之中。
後麵的這句話,岑瑾沒有對穆惟烽說出口,畢竟,那個女人,才是他的心頭寶,而自己,不過是他的一個地下的情婦。
情婦!
也許連情婦都比不上,又如何能和他的那個心頭寶做比較呢?!
經過一夜,岑瑾想通了很多事情,現在林妍然都已經搬出了岑曉遠,既然她沒有給岑曉遠麵子,那麼,下一個林妍然要搬出來的人,恐怕就是朱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