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動物。

“岑瑾你怎麼了?”穆惟鋒見她這幅模樣慌張起來,一伸手緊緊抱住了她。

“岑瑾,昨天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再瞞著你什麼了,永遠都不會了。”

穆惟鋒略帶緊張的聲音回蕩在安靜而空曠的病房,明明是顫唞著的聲線,卻有種讓人為之著迷的魔力。

岑瑾搖了搖頭,其實從來就不是因為這些原因。

她隻是一下子還沒接受這種失而複得的喜悅。這種穆惟鋒就在身邊的,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穆惟鋒傳來的溫度,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他吻住自己的微涼的嘴唇。

讓岑瑾感到喜悅的同時,又開始害怕離別。

“穆惟鋒。”

“嗯?”

“你知道嗎?每天我在公司很忙,忙到都想瘋掉了的時候,我就特別想你立馬就醒過來!在我談合同的時候,在我開會的時候,在我很累很累的時候,每晚隻要去了你那裏,我還是覺得。不管今天我拿下的是幾千萬還是上億的合同,我還是希望你隻要能醒過來,這些我都可以不要。”

“是,我知道的。”穆惟鋒抱著岑瑾,緊緊的,還拍著她的後背,輕輕的說著。

所有人都在說穆惟鋒娶了一個好老婆,能夠替他上陣,守住他打下來的商業版圖。

可是岑瑾卻是如果穆惟鋒能夠醒過來,那些財富和合同,又算什麼呢!

“對不起,我以後會好好的,不會讓你擔心了,你別害怕。”穆惟鋒哄著岑瑾,這個女人其實別看外表多堅強多尖銳,但是她依舊有委屈的時候,有害怕的時候。

這些,都隻是因為愛,愛會讓人突然有了鎧甲,也會突然有了軟肋。

而穆惟鋒和岑瑾的軟肋與鎧甲都是彼此。

岑瑾既然已經知道了是誰要對穆惟鋒不利,那麼她也不可能坐視不管,她叫了方少勉去調查。

“方特助,你去暗中查一下穆克瑞他目前都在從事些什麼,還有他和他妻子的行程。就最近五天的行程吧,然後明天上午告訴我。”

“是,夫人。”

穆惟鋒雖然別的沒什麼大礙了,但是他的腿還沒有好,所以還是岑瑾在替他打理公司。雖然他還沒有去公司露麵,但是他在家裏也沒有閑著。

岑瑾每天回家之前他都會囑咐岑瑾把沒有做完的文件帶回家他做。

岑瑾則是負責做飯,果兒回家以後也會和穆惟鋒玩兒一會兒。

第二天,方少勉把調查到的穆克瑞的資料給了岑瑾。

岑瑾看了看,然後心裏就打定了主意。

方少勉給她的資料上顯示今天下午穆克瑞會在洲際酒店和客戶談生意。岑瑾下午就從獨自開車從公司離開前往洲際酒店。

岑瑾時間掐算得挺合適的,岑瑾到的時候穆克瑞剛好談完生意出來。

岑瑾停下車然後往穆克瑞的車旁走去,他的保鏢攔住了岑瑾。

“二叔,初次見麵,你好啊。”岑瑾不慌不亂,穆克瑞還以為是誰叫自己呢,原來這就是穆惟鋒那個妻子啊。

“岑瑾,你來幹什麼?”穆克瑞讓保鏢都退到了一邊。

穆克瑞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很成熟的男士,但是不出老,看起來也就四十多的樣子。遺傳了穆家的英俊長相,一身黑西裝,挺拔高大的身軀,確實很不錯。

“二叔,你覺得我要說的話就在這兒說,合適嗎?”岑瑾微微一笑,但是穆克瑞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她的來者不善。

“我不管你要說什麼不說什麼,我現在沒空。還有,你們穆家的人最好別出現在我麵前。”穆克瑞鷹厲的看著岑瑾,他對穆家早就已經沒有什麼感情了,當年的事情以後,他基本就脫離了穆家。他恨,恨那些人,那些奪走他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