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下來,吻著她的唇,一路向下,在胸衣上摸索了一會兒,又說道:“多了這寶貝,雖麻煩,以後卻更是有趣了……”他手指靈活之極,順著帶子摸到後麵去,將係著的帶兒挑弄了一番,便輕易解開,向著旁邊一搭,俯身便親吻過去。

蓮生微微呻[yín]出聲,隻說道:“嗯,慢點兒,我不敢笑了還不成麼?”

馮淵自白日攢了火兒,終於熬到晚上,怎能輕易放過蓮生,喘著說道:“如今才知道怕,卻是沒用的。你隻管求我就是了……”也不管她求饒,雙手按住了她纖纖的腰,不令她亂動,刹那如猛虎下山,將個小小羊吃的死死的。

蓮生被他按著,無法動彈,隻覺得他比平日更加激烈,撞得她神魂顛倒,激情時候馮淵將她抱起在懷中,如坐蓮的姿勢,雙臂用力勒緊了她,肌膚貼著,緊緊地仿佛要將自己揉進懷中裏去。蓮生也知道他白日未曾盡興,便也盡量順著他,馮淵更覺快意,兩人一夜顛鸞倒鳳,難以盡述。第二日,馮淵破天荒的沒有早起去店裏,隻擁著蓮生,一直等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才捏捏她的鼻子,說道:“夫人醒了?”蓮生怔怔看了他一會,又歪頭見外麵光照進來,知道時候不早,急忙問道:“什麼時間了?”

馮淵便說道:“我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橫豎沒事,多睡些時候罷了。”

蓮生說道:“恐怕給丫頭仆人們笑話。”馮淵說道:“怕他們說什麼,哪個敢笑的,看我收拾他們。”

蓮生偎在馮淵懷中,兩個人耳鬢廝磨,又說了會兒話,才起了身,外麵丫環們聽到聲響,才敢進來伺候。銀卓便說道:“今兒天變冷了,也起了風,少爺要是出去的話,要多穿衣裳呢。”蓮生聽了,便去門口向外一看,果然見天陰測測的,馮淵不以為意,說道:“無妨,多加件衣裳就成。”蓮生才說道:“噯,別大意,多穿件棉衣。”馮淵聽她說,倒乖乖答應了,果然拿了件夾襖來,套了身上去。

兩人去用了點早膳,馮淵便說道:“夫人,我去鋪子裏頭看看,倘若無事,即刻就回來了。”蓮生說道:“嗯,去吧,等你回來,我也有事要同你商議。”馮淵聽她如此說,也不多問,便轉身出外去了。

馮淵出了大街,果然覺得風比平日更冷峻了些,吹得人臉上絲絲的,好似刀割一樣,馮淵暗暗慶幸聽了蓮生的話穿了夾襖,不然的話,現在豈不是會跟身邊匆匆而過的這些路人般,凍的弓著腰抖成一團兒?馮淵一時得意,心想這便是有夫人的好處,知冷知熱,都會護著。

將近鋪子的時候,馮淵依稀見前麵的街頭,有一隊隊伍緩緩而過,中間有人挑著些箱子,又有三四輛馬車跟著,馮淵隻以為是誰家搬家,也不以為意,隻向著鋪子去了。

入了鋪子內,暖意撲麵而來,掌櫃的迎上來,笑容可掬,說道:“東家早啊,今兒天可冷了多了。”馮淵點頭,說道:“似要變天了。掌櫃的也多穿著點,小心這天冷無常,著了寒氣。”掌櫃的答應了,又讓小廝捧熱茶上來,馮淵喝了杯,身上又暖了幾分。

因天氣不好,來的客人也少,甚是清閑,掌櫃的怕馮淵無聊,便說道:“東家不如且入內,我讓小的們去買一壇子黃酒,剁了薑,放在那爐子上熱了,再弄些酒食來…… 那福來順的五香燒雞是最有名的,切半斤來下酒,東家慢慢吃喝著,又暖身子,又有趣。”

若是先前,馮淵便立刻就答應了。然而此刻聽掌櫃的一說,又聽了一個“薑”字,他心底立刻想起蓮生來,便想到:假如跟她在一起,喝喝暖暖的薑黃酒,說說話,才算真有趣。我獨自一個,又有些什麼趣味了,無端端喝悶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