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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證上的臉是他,這種毫不起眼的長相難以錯認;字也沒寫錯,他也沒眼花,這小子的確是跟他同年!

再細看下去,唐沐頤的表情突然一僵。他們不僅同一年出生,連日期也都完全一樣!

這家夥居然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唐沐頤腦中驀地浮現出唐襄憬曾跟他說過的話。

那個人應該就是注定要為你抗煞的福星沒錯……

還……真巧。他跟這醜小子果然有所牽扯。

太過於詭異的巧合,讓唐沐頤心底的信仰輕微塌陷。

莫非他真如二哥所言會遭逢大劫?

不會的……這隻是巧合罷了,隻是個很巧的巧合。

他壓下突生的莫名疑慮,揚揚手中的身份證,恢複先前的神色。

“你說要幫我工作,那你可以做些什麼?”

張邑祺微頓。“什麼都可以吧……”

“打雜?”公司現在根本沒缺人,唐沐頤也不是很在乎那些錢,會這麼說的目的隻是想薄懲他前幾日害他一身狼狽、形象破滅。

“如果你需要的話。”張邑祺甚至不做考慮。

至此,唐沐頤確定他果然是個蠢蛋!連別人在刁難他也不曉得。

“打雜也要麵試的。”第一次玩人玩得這麼無力,唐沐頤指向他身後的茶水間,“先去泡杯咖啡試試。”

看著他沒有異議地依言行動,唐沐頤終於翻了翻白眼。笨蛋!若叫他去死,他大概也真會跑去跳樓吧。

視線移到手裏的身份證。說心裏沒有動搖,那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二哥的預言有時的確很準,不過因為事情都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也不特別有什麼感想,頂多就覺得在二哥身上的巧合多得有趣。

不過現在……像他這種不信鬼神的人似乎也有些唐沐頤自顧自地沉思,沒注意剛衝好咖啡從茶水間走出來的張邑祺;更沒發現到他捧著熱騰騰的杯子走近他時絆了一腳。

啊啊啊——

等他來得及反應時,棕色的液體已經潑灑在他胸`前,弄髒了一件高級襯衫,一條昂貴領帶,當然西裝外套也沒有幸免。

更慘的是,還燙到了他!

“啊”淒厲的叫喊回蕩在待客室間。

“啊”這廂也跟著慘叫,“對……對不起!”

他又闖禍了,怎麼會這樣呢?明明走得好好的啊,怎麼會突然絆倒呢?張邑祺連忙返回茶水間,拿了塊濕布再回來,趕忙擦起他胸`前的汙漬……

“等!等一下!”唐沐頤在疼痛中不忘瞪向在他身上亂爬的那塊髒布。“這……這是抹布!”天啊!他居然拿這種肮髒的東西擦在他身上?

“你忍耐點。”擔心他會被燙到脫層皮的張邑祺,壓根沒注意到哪裏不對勁。

“不要亂抹!”一塊汙漬,已經變成一大片,沒扭幹的布,連他褲子都弄濕了。“住——住手!”他手忙腳亂地想阻止災情的擴散,卻痛得猛喘氣。

“現在不趕快冷卻,會……會變嚴重的!”他關心的是燙傷。

“啊!你……你這個白癡把那塊布拿走!”他關心的是快要濕掉的內褲。“你再……再忍耐一下。”他滿頭大汗。

“我不要忍耐!”他整臉黑線。

兩人的對話始終找不到彼此的重點,終於,一向優雅高貴的唐沐頤、一向玉樹臨風的唐沐頤,不計形象地狂吼出——

“你——給——我——住——手!”

福星?福星?

這小子天殺的根本是他的煞星好不好!

第二章

烏雲密布。

唉。

本來的三十萬,加上今天毀了的那一整套高級西服,還有醫藥費,他要什麼時候才還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