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班長出聲製止:“喂!你們兩個!要集合
了!”
兩人一頓,趕緊鋪平內務單,小心翼翼地將被子捏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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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校的生活非常單調,也非常忙碌,每天出操,吃飯,操課,再吃飯……反反複複就是
這些事情,剛開始有些不適應,經過一些日子之後也就習慣了。
所有的一切,基本上都是稱心如意的,就連襲威的事也是一樣。
襲威總是在他最難堪的時候出現,這是沒錯的,但從另一方麵來講,他也總是在他最困
難的時候給他伸來援手,不動聲色地,將他從困難中解救出來。
但自從那天報到之後,他們兩個就沒有單獨在私下裏談過話,這當然是尤非刻意躲避下
的成果,同時也不排除襲威無意與他私下聯絡的可能,想到這一點,令尤非感到無比的
輕鬆,同時也有一絲莫名的不快。
襲威作為隊領導,與學員之間的關係非常融洽,在他的辦公室裏,經常會有人滿為患地
在看電視的景象,以及經常會爆發出哄堂大笑,但這些,與尤非都是沒有關係的。
他安安份份地做好自己的工作,盡量少地去看,去聽關於襲威的每一件事,可是那些事
還是會映入他的眼簾,吹進他的耳中,使得那絲不快久久地在心中圍繞,壓也壓不下
去。
周六
這是尤非在軍校中過的第四個星期六,訓練已經結束,從下個星期起,就要進入正式的
課程了,在這之前領導對於他們那糟糕得一蹋糊塗的內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時間也即
將過去,而悲慘的是,尤非的被子還是和先前一樣,沒有半點進步。
並不是他沒有努力整,實在是他每次好容易整好了一點,晚上一睡就前功盡棄了。
嚴肅是有宇中,就不必說了,範屆那個家夥好象天生就是幹這個的料,刷刷刷幾下就學
會了,於是現在還是隻剩下他一個在這裏吭哧吭哧地整。
嗤------踩過來,嗤------踩過去------……
唉,好想去玩。
範屆和那幾個戰士學員號稱要慶祝訓練結束而跑到學校後的飯館去吃飯,嚴肅則被宇中
帶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玩了------照尤非看來,絕對是約會去了(?),大概是俱樂部
有卡拉OK吧。
瞧人家,生活多滋潤啊!
為什麼就他命苦呢?
嗤------踩過來,嗤------踩過去------……
“咚咚咚咚……”有人敲門。
“誰啊?”尤非穿上拖鞋,走到門口將門一打開------反射性地就想關上。
襲威以一隻腳抵住了門。
“你就這樣對待隊領導的啊?”襲威臉上帶著莫測高深的表情說道。
尤非的臉“唰”地就紅了,鬆開推門的手,讓襲威進來。
房間裏很亂,每個人的被子上都壓著沉重的東西——為了防止被子會“腫”,大家一般
沒事了就在上麵壓東西,原理與踩被子類似,但是效果要差——床上鋪著花床單,桌子
上的東西是擺得琳琅滿目,五花八門。
而房間的中央,則可憐地鋪著那床待整的被子。
“整被子呢?”襲威問。
尤非點頭。
襲威蹲下來,摸摸那床被子,又戳了戳。
“不是已經很薄了嗎?怎麼還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