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陰
沉得能滴出水來,不過,襲威對於那件事似乎隻是就事論事,班長自己也以為完全是自
己的錯,因此完全沒有想到會與尤非有什麼關係,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從那之後尤非躲著襲威的情況就更加的明顯了,基本上是襲威遠遠地過來他就開始尋找
逃竄的路線,時間短倒沒什麼,但時間長了,大家也就都發覺了。
班長:“你是不是欠了他不少錢?”
尤非的上床劉勁:“要不就是你搶了他的女人?”
嚴肅的上床馮貉:“或者你暗地裏給過他拐子?”
班長的上床陶冶:“再不就是你們時代為仇?”
“當然不是!!!”
怎麼可能!
他曾經被襲威“騷擾“這種事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甚至連反擊也不可能------人
家是隊長------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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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天氣漸漸變得比之前涼爽了很多,但還是很悶熱,現在這時候最讓人高興的,莫
過於熟透了的水果了------比如宿舍樓後的葡萄。
葡萄是很好吃,周圍的柵欄卻很是讓人煩惱,不過呢,像那種東西說穿了就是“防君子
不防小人”,像尤非此等的小人,隻要覺得那肥都都,香甜甜的葡萄在對自己招手,就
絕對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扒進去抱一大抱的葡萄回來,可是葡萄園裏還有一個看門的老
頭……
某個星期三的晚上,沒有晚自習,我們可憐的尤非同誌坐在床上,努力地飛針走線。
破掉的是他現在唯一的一件短袖襯衣——第一年兵都是隻有一件——的口袋,至於原因
則是葡萄……我想不必再多說了吧?
撲!又紮到了。
尤非皺皺眉,把已是千瘡百孔的手指放進口中吸吮。
為什麼這個針會這麼難用呢?從這邊紮過去根本就看不見它會從那邊的哪裏穿出來,害
他被紮那麼多下!(如果你看的見那才有問題!)
奮鬥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尤非總算是把那隻爛爛的口袋給縫回去了------我是說,至少
那口袋不會像麻袋片子一樣耷拉下來了。
他套上那件衣服,得意洋洋地現給房間裏的人看。
“同誌們快看看!這可是我頭一次幹這種事,幹得不錯吧?”
房間裏的人都笑起來了。
“幹得的確是不錯哎,兄弟,跟缺了腿的蟲子似的。”
的確,他縫的那針腳實在是難看的要命,又大又亂,不過他是不會承認的。
“怎麼著?你們想縫還縫不出來呢!”
反正是衣服的下擺部分,大家不會注意的。
這時候忽然有人在樓道裏喊:“尤非,電話”
是隊值。
尤非拉開門衝出去:“在哪裏”
“隊長辦公室!”
“咹?”隊長辦公室?
尤非放低聲音,像賊似的悄聲問:“那個,隊長在不在?”
“不在!”
尤非鬆了口氣,輕鬆地帶上門,向隊長辦公室跑去。
房間裏,那剩下的五個人------
“喂,他沒扣扣子。”
“嗯。”
“也沒穿背心。”
“嗯。”
“……”
“他這樣會不會太誘惑了?”
“不管他,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