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他的臉已經開始劈裏啪啦閃電了。
“你是說……你是說……都是……”
“你以為你很英俊嗎?我為什麼要憑空就說我和你有一腿?我將來還要嫁人呢!”
尤非的臉青了又紅,紅了又紫,紫了又綠,就像警車上的警示燈一樣,方彤認為自己其
實已經聽見警笛的聲音了。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這一次我們的尤非少爺沒有發飆。
“我早該想到的……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他嘴裏念念有詞的轉過身,扛著一脊梁悲
慘的夕陽走開了。(真是……好可憐……為你撒一把同情的淚水…… 尤非:你以為我
這是因為誰?難道這該死的命運不是你安排的嗎!!)
*******************************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嚴肅這個人呢,哪裏都好,就是……咳,這麼說吧,其實每個人都會有點小毛病,但是
這沒有什麼啊,對不對?隻是……隻是你不要用你毛病去欺負人嘛!
宇中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很難得的留下嚴肅一個人呆在宿舍裏。
平時大家都是各忙各的,很少在一起聚一下,這次的星期天嚴肅多麼難得沒有跟某人去
約會(?),此時不聚,更待何時!
於是乎大家在晚點名之後,班長的一聲呼哨下,傾巢出動,以猛虎下山之勢撲向學校飯
館,集體喝了個酩酊大醉回來。
別人喝醉了都好說啊,丟到床上就好了,死豬一樣不動也不說話了,安安靜靜的。
可嚴肅不一樣。
他是不停地吟詩,嚎啕一樣吟詩,唐詩三百首也倒背如流啊。
背就背吧,他還非得抓住某個人聽他喝醉後殺雞的嗓音。
很自然的,這位可憐的犧牲品就是全班唯一的清醒者----尤非。
----為什麼他會是唯一的清醒者呢?
酒精過敏,這詞聽說過吧?就是這麼回事。
好不容易服侍那四個醉鬼上了床,又被這全班最後一個清醒的醉鬼拉著聽噪音,還要擺
出洗耳恭聽的樣子,而且他隻要稍稍一走開這醉鬼就爬起來往門外溜達,這可真是XXXX
……
“殺人如麻……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
望長谘嗟……”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能背書……”
“你不明白!我再給你背一首!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夜來巴掌聲……好像不對?
”
“對著那,老大,您睡了好不好?明天早上要出操的!”
“叮鈴鈴——”
“熄燈!”值班區隊長按響了催命的熄燈鈴。
“求你了,大哥,我還沒有洗漱啊!五分鍾之後就不許再進水房了~~~~~~~`”(我們當
時的規定是:熄燈鈴一響,所有的燈在10秒內熄掉,五分鍾之後不允許再有人進出房間
,半小時後鎖上樓道門,沒進來的就在外麵呆著,或者想盡各種辦法----比如爬窗戶)
“我也沒洗呀,你聽我說,我還會很多啊!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清人怨遙夜,竟
夕起相思……”
老天爺呀!
現在尤非隻想抱著自己的頭大哭一場。
門被敲了兩下,鑽進來一個頭顱。
“嚴肅在嗎?”
“宇中!”尤非幾乎要喜極而泣了,就在他最痛苦,痛苦到想要撞牆的時候,老天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