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的開始(修)
哈利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孩子。
別人有父母,他沒有,是的,他隻是借助在他姨媽家,盡管他也曾問過多次:“我父母是誰,他們是怎麼死的?”
Petunia姨媽也隻會告訴他:“你父母是車禍死的,好了,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了,回你的櫃子去吧。”
是的,一個黑色的,遍布蛛網的櫃子,正是他的家。
但是,他與眾不同的地方不僅如此,不是嗎,看了看手心開出的鮮花,他笑了,這點,他從未向任何人說過。
其實也曾幻想過,突然有一天,會有人來將他接走,不管哪裏,隻要離開這裏,但是,希望能夠總是一次次的破滅,有時候他會想路上的陌生人可能認識他。比如說他就見過一個帶著紫色帽子的小人向他鞠了一躬。還有一次,一個穿著綠色衣服長相奇特的老婦人在公共汽車上高興地衝他揮手。更有一次,一個穿著長長的紫色外套的禿子居然走上前來跟他握手,然後一言不發地走開了。關於這些人最古怪的地方就是每當哈利想好好地把他們看清楚時,他們眨眼間就消失了。
什麼人都不能相信,什麼人都不能依靠,在這一次次之後,他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但我總是與眾不同的,和姨媽他們完全不同,他們看起來是那樣的沒教養,假若有一天,我也會成為他們這樣。哈利閉上了眼睛,他不敢再想下去。
酷夏,太陽將暴熱的光撒向地麵,像是將一切都烤焦一般,所有人都躲在家裏,逃避這酷熱的天氣。
日光下麵,有個小小的身影,他正蹲在院子裏的草坪,對滿眼的雜草發呆,這就是哈利,他今天的任務則是將些雜草全部除光,Dudley和Petunia姨媽他們待在屋內吃冰淇淋,這麼熱的天氣,他們不會出來。
“真是該死的天氣。”歎了口氣,看了看還沒除完三分之一的雜草,哈利在心中說道。
就在這時,草坪裏傳來一陣嘶嘶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同,確是講話的聲音。
“真是該死的天氣。”
難道是我把心裏話講出來了,哈利疑惑的撓了撓頭,四下撥開草叢,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條手腕般粗的青蛇,它正蜷曲著身體,將頭埋在草叢中,死了般一動不動。
也許是因為日光照射太過強烈,也許是因為聽到響動,蛇慢悠悠的抬起頭,四下巡視,然後將目光定在哈利身上,又重新盤起身來。
“為什麼連睡覺都有人打擾呢,在這該死的天氣。”
確實是蛇在說話,哈利向後倒退兩步,又停下`身來,盡管看到蛇說話很不可思議,但他身上不可思議的事還少嗎。
定下神來,把草蓋住,然後蹲下`身來,望著草叢中碧綠的身影,忍不住開口道,“對不起,打擾到你了嗎?”
哈利沒有任何朋友,應該說沒有任何人願意同他講話,因為他總是穿著破舊的衣服,更是因為Dudley,他和他的朋友總是已追打他為樂,沒有人敢得罪他們。
“會說爬行語的人類,倒是很久沒有這麼有趣了。”聽了他的話,蛇緩緩遊出,嘶嘶吐著舌頭說道。
“可以具體和我說說嗎,你所謂的有趣。”看到蛇沒有逃跑,反而爬了出來,哈利的臉上微微泛著紅潤的光芒,急忙問道,就算明知道它不是人類,但願意同他講話就很滿足了,從來沒有人願意聆聽他的聲音,Petunia姨媽一家寧願他是啞巴也不願他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要知道就算是巫師,能和我們交流的也是極少數。”
“巫師,那是什麼,書中講的十六世紀被燒死的那些邪惡的,喜歡捉走孩子的巫師嗎?”對於巫師的理解哈利僅限於Dudley不要的那些書,當然Dudley更熱衷於把書疊成紙飛機然後砸到他頭上。
“當然不是,人類總是很無知,他們喜歡將人分類,能夠調動身體內部的能量的叫做巫師,另一種則稱之為麻瓜。”
“身體內部能量。”哈利皺了皺眉,張開雙手,一片葉子在他的手心翩翩起舞,要是讓Petunia姨媽看到應該會很生氣吧,哈利不懷好意的想到,年幼的孩子總渴望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來引起大人注意,但隻要哈利這樣做的結果卻隻能是在陰暗的櫃子裏關一天並沒有飯吃,雖然他沒犯錯時也經常在櫃子裏關一天沒有飯吃。
“像這種嗎?那就是說,我是所謂的巫師了。”
“六歲的孩子能把能量運用到這種程度,我不覺得可以簡單概括成一句巫師,我說過了,會說爬蛇語是巫師中的極少數,當然,你現在的能力還不夠看。”青蛇搖了搖頭說道。
“果然如此,我從來就覺得我是與眾不同的,你能給我講講關於巫師的事嗎,我要怎樣才能掌握這種能量。”哈利的眼睛裏泛著光,那是希望的光,也是野心的光,沒有人關心他,沒有人理睬他,他所信任的隻有自己,隻有自己所能掌控的力量。
“我對這一方麵並不清楚,不過,我認識一些朋友,一些生活在巫師世界的朋友,我可以請他們給你講講,當然,這你需要等,你願意等嗎?”青蛇發出“咯咯”的笑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