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嘴角的笑容卻是寵溺。
和米特聊天是件很讓人舒心的事,因為她不會讓你感受到絲毫的煩躁與不安,讓你全身心地感到快樂與自由。
突然我覺得,土地並不是決定這裏的人會如何如何。
而是這片土地上的人會決定土地如何如何。
如果流星街裏滿是像米特這樣的人,那麼流星街說不定也會慢慢富裕起來。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隻是一個小小的遐想,我從來不認為如果流星街裏的人是原本就這麼冷血的,他們因為這片土地而絕望,也因為外界對他們的看法而絕望。
在流星街,活著,本身就是一件十分絕望的事情。
和米特相談十分融洽,還被她邀請一起住在她家裏,我欣然同意,畢竟我實在是無路可去了。
一九九年九月一日正午十二時。
危險正在慢慢靠近。
吃過中飯,我一個人到外麵閑逛,而柯特則是因為要聯係揍敵客家的人而一個人留在了米特的家裏。
微微的海風輕拂,我感覺心都放飛了。
鯨魚島真的是一個好地方,如果沒有遇見那群人的話。
我正在林間的小溪旁漫步,一個黑色的身影迅速止住了我的腳步,一把冰冷的匕首橫在我的脖頸處。
全身心的警覺細胞都提到了最高點,我思循著這人是誰,該怎麼反擊。思索之際,一個熟悉而悠遠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那聲音的溫文爾雅讓我瞬間就感到了絕望。
“蔚風小姐,你似乎違反了我們的約定呢。”
“團長,我……”
“啊,不用緊張,在規定時間之前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希望你能夠盡快完成要完成的任務,好嗎?”
一滴冷汗順著額角蜿蜒下滑,良久我才回答道:“好的,我知道了。”
“飛坦,放手。”
在聽到那個名字的瞬間,我全身都僵硬了,我幾乎不可置信地轉頭看著身上有無數血跡的飛坦,在陽光的照射下,他的嘴角依舊揚起那種寒冷的光。
飛坦回來了。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了,那位永遠不可能失敗的強大兒子,失敗了。
我顫唞著身體,懷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問道:“團長,西索,他怎麼了?”
“啊,你說他啊。”回答的是飛坦,他的聲音陰森恐怖,“敗者當永眠。”
“呦,飛坦,什麼時候你說話這麼文藝了?”芬克斯突然出現,半嘲諷地問道。
“嗬,還不是團長天天念叨著這些,我耳濡目染了。”
我什麼都聽不見,我什麼都看不見。
『敗者當永眠』
還有比這更絕望的嗎?
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在我甩下他的時候,我心裏一直想著的是——
他一定會勝利的,他一定會活著的。
原來,我也是一個喜歡自欺欺人的人。
To Be Continued
三一:灰色的天下的雨
「I sit at my window this morning where the world like a passerby stops for a moment,」
「今天早晨,我坐在窗前,世界就如一個過客,稍歇片刻,」
「nods to me and goes.」
「向我點點頭,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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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本章以西索為第一人稱敘述。
扭曲的軀體。
擴散的血液。
我的意識已模糊不清。
和強者對抗實在是一件很令人興奮而且欲罷不能的事情,越強的人越能讓我感受到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