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知道嗎?聽說‘紅玫瑰’來臨城了?”茶鋪裏,一其貌不揚的大漢說道。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身型矮小的男人,看起來倒是儒雅,似是文人墨客,“老弟,你小點聲,別被紅花會聽去了。”
“怕什麼,這紅花會牛逼哄哄的,還不許人議論了嗎?”大漢喝了一口酒,撞了撞膽子後,故意大聲說了起來。
嚇得那身型矮小的男人,趕緊放下剛拿起的酒杯,一手捂住了大漢的嘴巴,左右張望著,看到周圍吵吵鬧鬧,並無異樣,歎氣道:“大哥,你是要把紅花會的人招來是吧?還好周圍並無人聽到。”
“我就是氣不過,你書讀的多,你說說那張大夫的夫人和那紅花會有染,帶了那麼一頂綠帽子,還能逍遙快活的生活,那張大夫也是傻,還白白把那女娃娃養這麼大,還有王法嗎?”大漢唧唧歪歪的抱怨了好一會兒,嘴巴幹了才停了下來,咪了一口酒。
倒是那身型矮小的男人異常沉得住氣,不慌不忙的放下筷子,說道:“你都說了人家張大夫都不在乎,你在這裏慷慨激昂,說這麼多肺腑之言,說好聽點是見義勇為,不好聽便是多管閑事了。”
“牛兄說的是,隻是我胡三平生最看不來兩件事,一是不孝,二是不忠,這張大夫那死婆娘便是那不忠,所以才……”原來這醜大漢叫胡三,而這和他喝酒之人是牛蛋,兩人是外地人,來臨城有幾年了。
胡三聽完,大笑幾聲:“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人雖然不像我肚子裏裝點墨水,可是有原則,有底線,這也是我願意和你深交的緣故。”
“那是必須的,做人若沒有了原則,那怕是要誤入歧途,我娘從小教育我呀……”
牛蛋一開始聽的還異常認真,漸漸發現味道不對,趕緊扯開話題“三兒啊,你在李大人府上養馬咋樣啊?”
“挺好的,李大人為人低調,還真像傳言中那般清正廉潔,你知道嗎?馬鞍都是最普通的那種,不過最近府上來了一個女霸王,”胡三說道林氏就頭皮發麻,氣憤難耐。
“怎麼說?”牛蛋給胡三夾了一筷子魚,又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
“那女霸王不提也罷,反而你少喝一點,別醉了,我怕你醉,”說起牛蛋喝醉那次,胡三就怕了,喝醉了六親不認,就愛在大街上吟詩作對,這也就算了,關鍵是拉住誰的手就不放開,一個勁兒的講大道理,擱誰看著不跟神經病似的嘛。
對於牛蛋此舉,胡三是這樣理解的,書看多了,沒處使,平時憋在心裏,估計是憋太久了,一到醉酒時刻,便發泄發泄。
牛蛋放下杯子,杯中酒水震蕩了出來,灑在了桌上,“老弟我最近實屬有些鬱悶,就像喝點酒而已,你也要攔著嗎,哎,”說完,歎了一口長氣。
“我這不怕你醉嘛,我覺得你還是少喝一點吧,”胡三隻差說大哥啊,我怕你喝酒,因為醉了像個瘋子,還好憋了回去。
牛蛋冷笑幾聲,拿起杯子,準備喝下去。
胡三一把攔下,說道:“你到底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
“不提也罷,對了,你剛說‘紅玫瑰’來了?怕是為了張大夫的事兒,”牛蛋篤定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