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銀時摳著鼻屎道:“據傳說某一年夏天,他們在什麼地方喝酒,結果大胡子喝醉了,糊裏糊塗的就答應了要和那個叫高亞男結婚。但第二天這個大胡子就將這回事忘了,不過人家女孩卻沒有忘,於是幹脆來逼婚,否則就死給他看。結果把這貨嚇得落荒而逃!”

楚留香補充道:“據小胡自己說,她竟追了他兩三年。”

桂感歎道:“又是一個被無謂的感情所蒙蔽的女子!”

銀時彈著鼻屎道:“我倒覺得這可以充分體會到女人的可怕!”

原本胡鐵花還很得意這件事情的。可誰知胡鐵花一聽“高亞男”這名字,一張臉立刻就變得像吊死鬼一樣。

楚留香奇怪,試探著問道:“莫非你見到高亞男了?”

胡鐵花道:“嗯。”

楚留香訝然道:“她難道還不理你?”

胡鐵花道:“她……她就是不理我,簡直就好像不認得我這個人似的。”

說出這句話,他更像個剛受了委屈的孩子。

銀時這回明白了:“原來如此啊,被曾經自己甩過的女人給甩了啊!嘛,是挺丟臉的!”

銀時的話深深的刺激了胡鐵花,他突然跳了起來。

“我不活了————”

說完,正準備往外麵的池子裏跳進去,不過卻被楚留香給拽住了。

好奇心被無限膨脹的楚留香拉著他坐了下來,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仔細說給我聽聽。”

胡鐵花道:“有一天我得了兩壇好酒,就去找張三,我和他正坐在船頭烤魚吃酒,忽然有條船很快的從我們旁邊過去,船上有三個人,其中有個我覺得很麵熟。”

楚留香失笑道:“高亞男?”

胡鐵花點著頭長歎道:“那時我也大吃一驚,就追下去,想跟她打個招呼,誰知她根本不理我,我拚命向她招手,她就像沒瞧見。”

楚留香道:“也許……也許她真的沒有看到你。”

胡鐵花道:“誰說的?她就坐在窗口,眼睛瞪了我半天,卻像是瞪著根木頭似的,我一路追下去,她一路坐在窗口,可就是不理我。”

桂了然的點點頭道:“就是因為你當初傷害她傷的太深了,所以她才會不理你的!”

銀時道:“不,也說不定是人家找到個更帥,更有錢也更負責任的好男人哦!而不是某個一天到晚隻知道泡在酒缸裏的窮光蛋大胡子!”

胡鐵花哭喪著臉:“沒錯,我就是個一天到晚隻知道泡在酒缸裏的窮光蛋大胡子……”

看樣子這件事情確實給他造成很大的打擊。楚留香瞪向了銀時:“銀子!!”

銀時摸著後腦勺也沒再繼續損了。

這時,楚留香問道:“你為什麼不索性跳上她的船?去問個明白。”

胡鐵花苦著臉道:“我不敢。”

楚留香失笑道:“你不敢?為什麼?她頂多也不過隻能把你踢下船而已。”

胡鐵花歎道:“因為她的師父,華山派的那老尼姑也在船上,我倒真有點怕……我不是怕她別的,就怕她那張臉。”

“枯梅大師?”楚留香不僅皺起了眉頭。

“那是誰啊?”銀時問道。

楚留香回答道:“華山劍派當代掌門人‘枯梅大師’,她也是高亞男的師傅。由於枯梅大師莊嚴持重,據說已有三十年未露笑容,江湖中人無論誰見到她都難免有些害怕的。”

銀時抽搐著半邊臉道:“簡單來講就是個死老太婆。”

桂嗬責道:“銀時,不尊重老家人的話也別指望老家人尊重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