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亮,隻見一間房中,壁上案頭,俱都擺滿了奇珍異寶,無一件不是美到極處,華貴之極的精品。鐵中棠在那沼澤的寶窟中,本以為天下珍寶,已莫過於此,哪知此地所見,竟比那寶窟中的珍寶還勝幾分。
銀時露出了死魚眼:“好吧,這又是一個共性麼!”
“錢帛動人不是麼?”朱藻笑著對著銀時耳語道,已自案頭拿起一柄劍鞘滿嵌珠寶的長劍,笑道:“你眼力不差,且看此劍如何?”但見他拇指一按彈簧,“嗆啷”一聲,長劍出鞘,劍聲有如龍吟,響徹四室,劍光晶瑩奪目,不可方物。
鐵中棠不禁脫口讚道:“好劍!”
朱藻麵上微帶得意笑容瞅了銀時一眼後,環目四顧,道:“此間珍寶乃是我家數代收集而得,你看如何?”
鐵中棠道:“人間少見。”
朱藻緩緩笑道:“方才那些少女又如何?”
鐵中棠道:“人人俱是絕色。”
朱藻麵色突然一沉,道:“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這裏的珍寶,由你取去,方才的少女,由你選擇。”
鐵中棠心頭一動,道:“什麼事?”
朱藻且不答話,伸手在玉壁之上一按,玉壁上突然現出一扇鑲著水晶的小小窗口。鐵中棠忍不住湊過去一看,隻見窗子那邊,亦是一間雅室,室中玉榻錦墩上,斜坐著一個白衣女子,秀發披肩,容貌如玉,不是水靈光是誰?她身前身後,俱都堆滿了各色各樣的珍奇的玩物,時新的鮮果,華麗的衣衫,絕美的珠寶……還有一疊疊書冊,一隻毛羽鮮豔的鸚鵡。這所有一切,正都是世間所有女子俱都喜極愛極之物。但水靈光斜坐榻上,卻仍是滿麵愁容,她手裏雖拿著本書,眼睛卻未瞧在書上,隻是呆呆的出神。
鐵中棠目光動處,但覺心神一陣激蕩,忍不住脫口喚了出來。
朱藻微微一笑道:“你雖瞧得見她,她卻瞧不見你。你縱然喊破喉嚨,她也聽不到。”
鐵中棠冷笑道:“堂堂武林前輩,囚禁個女子,也算不得是什麼英雄。”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朱藻緩緩道:“你隻要當著她麵,對她說永遠不願再見她麵,這裏的珍寶美女,由你隨意帶走。”
此間的珍寶美女,世人見了,莫不心動,他隻道鐵中棠萬難拒絕,於是得意的看向銀時,仿佛在展示他的勝利。
誰知,銀時依然睜著死魚眼摳著鼻屎。
朱藻一愣,隻聽鐵中棠大笑道:“在下隻當前輩還有知人之明,哪知……嘿嘿,前輩看在下可是這樣的人麼?”
朱藻麵色微變,冷笑道:“你莫忘了,她此刻已在我掌握之中,我若用強,也不怕她飛上天去。”
鐵中棠笑道:“前輩雖看錯了在下,在下卻不會看錯前輩。前輩若要用強,還會等到此刻麼?”
對此,朱藻沒有吭聲。正如鐵中棠所說的,朱藻雖然貪逸好色,但卻自視極高,鐵中棠這句話正說到他心裏,眨眼間他麵色便已大見和緩。
銀時吐槽道:“勸你還是死了一條心吧!不管提出什麼條件,這個木榆疙瘩都不可能會答應你的!”
鐵中棠默默的吐槽了:“你這句話是稱讚我還是貶我啊……”
“此時此刻絕對是稱讚!!幹得好木榆疙瘩!”
鐵中棠:“……”
朱藻緩步在屋中走了一圈,忽然問道:“我的武功,你已見過,若是出手助你仇敵,又當如何?”
鐵中棠道:“前輩武功,在下生平未見,若是出手助我仇敵,在下自然萬萬抵敵不過。”
朱藻突然神秘一笑,道:“你若答應了我,我便出手助你將仇敵全都殺死。”
聞言,銀時瞪大了眼睛毫不猶豫的出口道:“喂喂,你太狡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