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冬季的遼沈大地已經華燈初上。
鐵西某家屬院的門口,七八個打扮得體的小青年兒聚在一起吸煙閑聊靜靜等待著。
“哎,一會辦什麼事兒?你知道嗎?”。
一個紅毛青年跺了跺腳,看著旁邊的青年問道。
“聽說是海濤大哥的朋友,在吉祥街開了個歌廳,他沒空兒去,讓海波過去隨個禮!”。
旁邊的黑衣青年看了紅毛一眼,隨口回道。
“搜嘎,這麼說我就明白了,裝b好麵兒一直是海波二爺的路子,嗬嗬!”。
紅毛顯然和黑衣青年很熟,隨意的嬉笑調侃著。
“小點聲兒,出來了!”。
黑衣青年扔掉煙頭,向家屬院大門走了過去。
一台黑色奧迪100從家屬院裏晃著大燈開了出來,在幾個小青年麵前停了下來,副駕駛的車窗慢慢降下,一張和江海濤極其相似的麵孔探了出來。
“趕緊攔兩個車,跟在我車後麵兒,目標吉祥街,大誌,你和紅毛上我車!”。
紅毛口中的二爺海波也就是江海濤的親生弟弟,和黑衣青年喊了幾句。
“好嘞,走了!”。
黑衣青年痛快的答應了一聲,和身後的幾個青年揮了揮手,帶著紅毛上了奧迪100。
“大誌,交待明白沒有?可不是碼人站隊的事兒,是帶你們出去吃喝玩樂去,你們都是二爺的好弟弟,有好事兒了,我肯定先想著你們啊!”。
路上車內,江海波從後視鏡裏看了眼黑衣青年,醞釀了半天本想說出幾句霸氣十足的話,可是一開口還是沒啥水平,隻好又補充了一句:“其實這種場合不適合我,我還是比較擅長談判桌兒上的對話!”。
“明白明白,嗬嗬,都交待好了,弟兄們都記著二爺的好兒,二爺說的對,你能親自去就是給麵兒了!”。
黑衣青年看著微微回頭的江海波,點頭奉承了兩句。
“二爺,聽說戰軍回來了?又和海濤大哥杠上了?你說..!”。
紅毛青年可能感覺自己被忽視了,主動開口找著話題,可是還沒等說完,就被黑衣青年用胳膊懟了一下。
被打斷的紅毛看了眼黑衣青年,順著對方的眼神兒又看了看正駕駛位上的青年,隻見對方的腦袋上戴著網狀外傷頭套,從後視鏡裏看麵色陰沉似水,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當時就眯著了。
“操,別提那破事兒了,當天我就是沒去,要不然戰軍是個屁啊?幾個小b崽子還能翻天了?你看看把小亮腦袋幹滴,快成青藏高原了,不過聽說戰軍和瘋哥好像整一塊兒去了,唉,操蛋的社會啊!”。
江海波聞言卻沒有在意,反而指著開車的青年感歎了一下。
黑衣青年和紅毛聽到海波的話,看著開車的小亮臉色更加陰沉,也都沒往下接茬兒。
另一頭。
遠近聞名的紅燈區吉祥步行街上燈火輝煌,一眼望不到頭的吉祥夜市兒和以往一樣人聲鼎沸,夜市兒兩側的幾十家門麵都是霓虹燈閃爍的歌廳和練歌房。
每家歌廳的門前都站在幾個打扮新潮衣著得體的青年男女,衝著在夜市逛街路過門前的人流大聲呼喊著:“哥!裏麵玩會兒不?新來的小妹兒,88塊包房費帶6瓶啤酒4盤幹果!”。
在步行街正中間有一家今晚新開業的歌廳,霓虹牌匾上歌中天堂幾個大字極為耀眼。
歌廳門內兩排身穿打底褲超短裙的年輕少女笑容極盡誘惑,門前的開業酬賓廣告牌兒上,清晰的打印著新店開業三天大酬賓,88元包房費啤酒免費暢飲!
“怎麼樣?龍龍哥,咱們就在這家吧!你看看裏麵還準備個簽字台,應該是知道我們要來!”。
孫浩揮手指著歌廳內隨禮的禮賬桌子,轉頭看著我問了一下。
“咯咯...!”。
旁邊站著的幾個28中女孩聞言集體捂嘴一笑。
“別裝b了成嗎?那是老板的朋友隨禮用的,這家也行,事先聲明昂,喝酒可以玩可以,今天都消停兒的!”。
我扶額無語的看著孫浩,提前打了個預防針兒。
從放學到這邊接上了幾個女孩兒,我悸動了一天的小心髒就恢複正常跳動了,因為這些個女孩兒打眼一看就知道了,根本就沒有我的菜,都不是我喜歡的那個類型的。
用一句最時髦的話形容就是蘿莉當道,一共四個女孩兒,最少有三個長的是蘿莉型的,最後一個非蘿莉的,體格子和女子柔道冠軍孫某某也不差啥了。
哥喜歡的和他們三個明顯不在一個層次,哥追求的是那種不求身材火辣,氣質必須絕佳的美女,用東北舞王尼古拉斯四爺的話形容就是、主要是氣質,對,就是氣質!
“耗子,說好了昂,我隻負責玩兒,不負責買單!”。
已經自掏腰包從南站買了四條20塊錢金漆鏈子的陳果,在孫浩耳邊提醒了一句。
“嗬嗬,浩爺差錢兒嗎?出來玩兒包裏的子彈和襠裏的子彈必須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