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偉他們一共兩桌,在正對舞台的位置,我們徑直走過去,六子讓他的兩個小兄弟到另一桌去坐——他對阿遠還是很不友好,沒有給阿遠留座位。小偉馬上讓六子的另一個小兄弟也坐過去,給阿遠騰了個座位。我們這才坐了下來。

小偉看我們來很高興,分別跟長雷和阿遠握了握手,說感謝他們今天能來。然後小偉給我介紹他旁邊坐的一個女孩:“小哲,這是萍萍,你叫萍姐就行了。”

女孩抬頭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

這女孩經常和小偉在一起,小偉第一次到學校找我,就是這個女孩騎摩托待他過去的。原來我記得她長的挺妖冶的,今天看到似乎不是那麼風騷。

萍萍穿了一件紫色的雞心領絨衣,衣領開口很低,襯著她的脖子雪白修長,戴著一條紫色水晶的項鏈。那絨衣好像是一種叫“馬海毛”的長絨毛線織的,看起來毛茸茸的。

萍萍的眼睛很大很漂亮,睫毛很長,鼻梁挺直,頭發長長的係了一個馬尾巴,嘴裏不停的嚼著口香糖,剛才一笑嘴邊有一個小小的酒窩。

我叫了一聲:“萍姐。”她向我點了一下頭。

我和長雷、阿遠拿出禮物交給小偉:“小偉,祝你生日快樂。”

小偉接過來說謝謝,自己兄弟那麼客氣幹什麼。我看到阿遠送小偉的是一個精致的黃銅酒壺,本來阿遠是應該送那條從我舅家“搜刮”來的鱷魚牌皮帶的。

我疑惑的看了阿遠一眼,阿遠沒注意到我。

小偉問我:“我聽六子說你有個女朋友,今天怎麼沒帶來。”

“六子,你丫這嘴也太快了吧。”,我指著六子,然後說:“帶她來幹嗎?她也想來,但是我讓她跟家待著。她哪見過咱們這個?不懂規矩又不會喝酒,把她帶來還不現我的眼!”

“歐——”,旁邊的六子哄了一下:“你丫有那麼牛逼嗎?吹呢吧!”

“別聽他吹牛逼,我知道怎麼回事”長雷喝了半杯酒,清了清嗓子說:“那不是昨天上體育課嗎,女生不是打排球嗎,他媳婦兒把腳崴了。這孫子本來和我們打籃球,我跟他一撥,輸了的烤白薯。馬上下課了,我們跟人家還差4分兒。這逼看見媳婦兒腳崴了,不玩兒了!我操我傳給丫球都不接,跑到媳婦兒那給人揉腳去了!你們說丫是不是一個重色輕友的賤人?”

“給小哲一大哄啊,哄~~~~~~”六子起頭,大家哄我。

“你大爺長雷,後來買烤白薯不都是我出的錢?這還重色輕友?”

“你不請客也得行啊!咱們這邊的都要把你吃了。”

大家笑的很開心,小偉也很高興,笑著又開了一瓶酒。可是萍姐隻是微微的笑,不時用眼睛瞟一下小偉,小偉沒有看她。

這時過來一個留著披肩發的瘦子,小偉介紹給我們說這是天星的經理,小偉的好朋友,玩搖滾玩的特別好。

瘦子一一跟我們握手,嗓音很沙啞:“叫我盒子就行了。”

“什麼?叫什麼?”長雷沒聽清。

“盒子。”

大家大聲開玩笑,繼續喝酒。席間南城的不少老炮到天星來給找小偉,大多是祝賀一下,喝杯酒,談幾句就走,一撥一撥來了不少人,小偉每個人都陪著喝一杯,很快就醉了。

大家推杯換盞,說著黃色笑話,酒喝的很快,又喝了兩箱啤酒。所有人都快不行了,六子和長雷已經到外麵吐了一次。萍姐也喝了不少,不停的笑,臉頰酡紅,十分迷人。

萍姐突然問我:“小哲,吃不吃口香糖。”